秋無際追著楚戈到了雲霄城門口,守衛正要問話,城內就傳來謝九霄的聲音:“貴客蒞臨,幸何如之……進來坐坐?”

有彩雲從城中蔓延而出,直撲到城門口,形成美輪美奐的迎賓毯。

楚戈頗感有趣地帶著秋無際站了上去,彩雲開始收回,帶著兩人往城主府一路悠然而去。

炎千烈:“?”

“草!”他飛掠到彩雲上大罵:“謝九霄,狗眼不認人?”

謝九霄的聲音悠悠傳來:“炎兄演技,坑得我苦,多少有點情緒。”

炎千烈便樂了起來:“真是你啊,承認得這麼爽快。”

“天道之下,無所遁形,嘴硬徒惹人笑。”謝九霄嘆氣道:“其實炎兄演技也就算了,父神竟然真願意被踢狗似的踢了又踢,綁得還相當之藝術如同在看某類春宮圖……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巍巍上蒼,一點面子都不要的嗎?”

“老謝你見識還挺多啊?什麼好圖給本座也康康?”

“……”

楚戈抽抽鼻子:“我很敬業的,演戲也是,碼字也是。”

謝九霄依然沒聽懂碼字這詞兒,便開始沉默。

過不多時,彩雲送著三人到了城主府。

中門大開,府上無人,連個僕役都沒有。

謝九霄獨自一人坐在大堂之中擺酒待客,平靜地看著前來的三人組合。

這是能湮滅世上任何宗門的恐怖組合,一個正道第一神劍,一個魔門蓋世魔君,加上……天道。

彷彿這三人組合,就已經代表了天道之下,正魔俯首。

“父神請坐,秋宗主請。”謝九霄平靜地斟酒:“自從當初聯手除魔,我也好久沒見秋宗主了。”

炎千烈:“?”

“哦,炎兄也坐。”謝九霄嘆了口氣:“不是故意,實話心中還是彆扭,沒把尊駕當一路人看待,至今如在夢裡。”

炎千烈道:“所以你一口一個炎兄,還結拜的,肚子裡當老子是白痴唄?”

謝九霄笑了一下:“以為炎兄粗豪,不意如此心思,所以也活該被炎兄反騙吧。”

炎千烈大咧咧地坐下,又道:“你一肚子鬼蜮魍魎,設計對付秋無際,現在待客卻又覺得自己和她是一路人了?你也有失魂症?”

謝九霄沉默片刻,低聲道:“大約只能是千載慣性吧,看著秋宗主還覺得她是我的盟主似的。”

到這裡笑了笑,舉杯團團示意:“諸位來此,也是雲霄城蓬蓽生輝,謝某敬諸位一杯。”

完似乎怕被反駁拒絕似的,自己先自顧自地飲盡了,也不在乎別人喝不喝。

卻見秋無際微微一笑,舉杯示意了一下,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