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明打斷他的話,抬頭朝前方看去:“他已經來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無邊無際的鬼兵轟然跪倒,濃郁的怨煞似找到傾瀉口般,迅速湧了過去。

“你們……很好。”

模糊的人影出現在空中,陰冷的盯著他們:“幾隻凝血境的螻蟻,竟然能屢次予本侯驚喜。”

本以為只是幾個不長眼的盜墓賊,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若不是左重明用問天玉卷卜算,讓他有所察覺的話,他壓根不會注意這件事。

畢竟按照正常邏輯來講,充當陣眼的那五隻妖魔都不是省油的燈,隨便一個都能解決這群雜碎。

可問題關鍵在於……。

這群人裡面有個不講理的啊,有個不講邏輯的啊。

才凝血境初期,就他麼的學會了絕學,而且還是專攻心神意識的招數……。

這,這尼瑪……。

人影轉向陳道長,冷笑道:“卜算天機的人,應該是你吧?道長對旁門之道,造詣頗深吶。”

陳道長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老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遁一書,問天玉卷。”

人影收斂魔氣,顯露出一張蒼白陰翳的臉:“沒想到閣下竟然是天機老人的傳人,有點意思。”

“天機老人?”

郝德先是一驚,而後猛地一愣:“不對啊,前朝覆滅時,天機老人還沒出生吧?你咋知道的?”

這倆人之間的年紀,少說也有五百年吶。

“天機老人是稱號。”

左重明插言道:“遁一書若追溯源頭,乃是上古天機閣的傳承,後來隨著天機閣覆滅而消失。”

“自此以後得到其傳承者,皆自稱為天機老人,所以你們倆說的……不是同一個天機老人。”

青年詫異的看他一眼,隨即說道:“不管是不是,東西是一樣的,把這兩樣東西交出來……。”

陳道長隱晦的掃過周圍,眉頭不禁皺起:“若老道交出這些,你可否放我等離去?”

如果有機會,他確實會反抗。

但這裡是對方主場,佈局千年之久,實力更深不可測……只能先求穩為主,能保一個是一個。

青年似早知他會這麼問,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一個換一個,你可以換兩個人離開。”

說到這裡,又特意指了指左重明:“除了他以外。”

讓他受到如此損失的正是左重明,青年是無論如何不會放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