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那些弱小的勢力,聽到這話不禁鬆了口氣,露出釋然的笑容。

他們本來是血虧,淪為強者的炮灰,現在非但能保住成本,還能混入鎮撫司跟左崇明扯上關係。

無論從哪方面看,他們都賺大了。

而反觀強者勢力,臉色頓時鐵青難堪。

因為一旦弱者退出,這些強者就會內卷……屆時在這個圈子裡,他們就不一定還是強者了。

按照周羽的法子,他們非但不會賺,反而會受罰血虧。

話說回來,如果強者選擇第二種辦法,其實是會賺的,只是沒有周羽那個法子賺得多。

“……”

幾個強者勢力的首腦,不禁沉默的站在場中,面面相覷均有不甘。

人就是這樣。

明明後退一步能保本盈餘,卻非要梭哈一波賭上性命。

這些強者勢力也是如此,眼瞅著能賺更多,自然不甘心僅有盈餘。

“我反對!”

一名面色黝黑,體格壯實的男子,大喝一聲走到中間,憤然問道:“大人不覺得太過偏頗嗎?”

“我們投入那麼多財力物力,為什麼最終受益的卻是那些臭魚爛蝦,大人未免有失公正。”

他只是忌憚左崇明,遠遠稱不上怕字!

他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他站了出來。

“偏頗?”

左崇明眉梢微挑,指尖摩擦著杯沿,輕言細語的問:“誰告訴你,付出就一定要有回報的?”

男子怒極反笑:“大人這是強權相逼嗎?”

左崇明也笑了:“本官行事向來公正,你自己選的第一種,本官不是允了嗎?何來強權一說?”

男子憤然拂袖道:“既如此,我漕幫恕不奉……”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陡然從外面衝來,口中高喝:“報!”

“說。”左崇明偏了偏頭。

李群……不,應該是李軍,幾步穿過場中,來到他身側低聲耳語。

“聽不見。”左崇明敲敲桌子。

李軍一愣,再說一遍。

“聽不見。”左崇明依舊搖頭。

直到這時,李軍才回過味兒來,面向場中大聲說道:“卑職於不久前,發現蓮生教餘孽的蹤跡。”

“事發突然,卑職不得不出手將之格殺,經鎮撫司查證,這幾人的身份乃是漕幫的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