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戒塵眼看這一幕,頓時暴怒吼道:“住手!”

他怕桃樹精貿然出手,會讓左崇明掏出殘頁,用其中殘存的佛力抗衡。

若真是如此,哪怕他最終能奪回殘頁,也沒有足夠的佛力清除體內的魔煞……。

轟!!

晦暗魔煞匯聚,凝化漫天烏光。

猶如暴雨傾盆,窸窣朝桃樹精的根鬚襲去。

烏光鋒銳好似利劍,瞬間將大網切得七零八落,根鬚殘屑下雨般的撲簌簌往下掉。

“是你,又是你!!”

桃樹精吃痛著抬起頭,怨毒的盯著戒塵。

戒情和戒塵都是光頭,且被困在此地千年之久,早已皮肉乾癟,身形枯瘦,若不細看很難分辨。

毫無疑問,桃樹精把戒塵當成戒情了。

“好,很好。”

桃樹精眸中瑩綠越加明顯,聲音尖銳且陰冷:“若非你一直添亂,那雜種怎會一而再的脫身?”

地面層層崩碎,無盡根鬚衝出。

簌簌攢動如狂蛇亂舞,遠遠觀之令人心生悚然。

“去死吧。”

隨著桃樹精歇斯底里的怒吼,由魔煞匯聚的黑雲,僅瞬間便被洞穿,餘勢不減的朝戒塵捲去。

“該死,瘋子。”

戒塵面色陰冷下來,雙手掐訣結印,口中輕喝:“寶瓶印。”

見他身後魔煞鼓盪翻湧,瞬息凝化數丈大小,通體晦暗遍佈血紋的寶瓶。

伴隨桀桀刺耳怪笑的聲音,寶瓶表面血紋攢動,瓶內傾出如天瀑般的血河,轟然與根鬚碰撞。

猶如堤壩遇上洪水,二者的碰撞聲勢浩大。

一時間隆隆巨響不絕於耳,濃郁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甚至有化作毒瘴的趨勢。

“嗡~!”

左崇明不知何時掏出殘頁,佛力衍化一層濛濛金罩,將三人牢牢地庇護在內。

“爾敢。”

戒塵敏銳的捕捉到一閃即逝的金光,瞳孔驟然收縮,心頭怒意止不住的升騰。

他早將殘頁視作囊中之物,怎能容忍左崇明這般浪費佛力?

要知道,殘頁內的佛力每消耗一點,他完全驅除體內魔煞的希望就渺茫一些。

縱然恨不得將左崇明抽筋扒皮,但戒塵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試圖將戰場朝旁邊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