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左崇明躲都懶得躲,屈指成爪凜然掃出,鏗鏘間握住劍鋒,勁力沿著劍身蔓延,瞬時刺入其掌心。

“嘶……”

白傑只覺握劍的手似被針扎,痛呼一聲便被奪了劍器。

就是這剎那的空檔,左崇明半步欺身,輕描淡寫的在他喉間拂過。

白傑甚至來不及有反應,只覺眼前勁風拂過,緊接著便喉嚨劇痛,依稀聽到有骨裂聲傳來。

嗬,嗬嗬……。

他下意識丟了兵刃,不可置信的捂著喉嚨,臉色迅速充血醬紫,嘴唇開合溢位粉紅色的血沫。

左崇明把劍插回李月的劍鞘,頭也不回的道:“魚死網破?你也配?”

噗通!

白傑死不瞑目的屍體,無力的砸在地上,濺起一蓬隨風而逝的塵灰。

其臉上殘留的怨憤與驚恐,到死都沒有消散。

高河迷惘的恢復意識,沒曾想睜眼便看到這一幕,不禁頭皮乍起:“明,明哥……”

左崇明擦了擦手,看了眼尚在激戰的老僧和大魔,朝坍塌的大殿走去:“走,此地不宜久留。”

“好,好的。”

高河吶吶不敢多言,連忙抱起尚在失神的李月,匆匆跟上了他的步伐。

不多時,李月悠悠轉醒,喃喃出聲:“明哥,我好像做了個夢。”

“夢中變成了和尚?”

左崇明頭也不回,隨口道:“入了渡厄寺之後,三年挑水三年雜工,備受欺辱,受盡嘲笑?”

高河楞了下,失聲道:“明哥你也……”

“都一樣。”

左崇明言簡意賅的道:“若沒猜錯的話,這是大魔曾經的記憶,也是渡厄寺覆滅的根本原因。”

李月皺著眉頭,輕聲說道:“我怎麼覺得,這群和尚跟印象裡的不一樣。”

左崇明笑了:“和尚也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是人都有愛憎好惡,但有的人會裝,有的不會。”

李月不解的問道:“那大魔……戒塵為何要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執念。”

左崇明嗤笑:“渡厄寺的人固然對他百般欺凌,但終歸還是教他修煉,教他練武,予他資源。”

“所以他對渡厄寺的感情是矛盾的,就算他一手締造了渡厄寺崩潰的計劃,但心裡過不去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