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五晚上,也就是陳詢離開學校的那天,江海在熟睡當中弄掉了腳上的保鮮膜,過了一會兒寢室的人全都被臭醒了。

大家紛紛指責江海居心不良,向室友投毒。

江海也很委屈,說這也不是自己自願的,為了讓大家的身體健康,現在天天裹著保鮮膜睡覺,別提多難受了。

大家一聽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人家已經盡力了。

王志恆思考了一會說,老周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先把病治好,我們暫且忍一忍,保鮮膜就不用戴了,你這是在養蠱,性質更惡劣。

為了儘快好起來,現在江海每天回到寢室都用藥水泡腳,天天穿涼拖。

但這樣一來,就完全苦了其他的幾個人,王志恆現在天天住學校旁邊的賓館,剩下的兩個個窮逼捨不得錢,只能戴口罩。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王志恆回來了。

“你不是說等老江腳氣好了再回來嗎?回心轉意了?”許原問他。

“我就是回來清理一下衣服的。”王志恆點了根菸,擺了擺手:“我特麼星期五在裡面待了一晚上,差不多抽了兩包煙,不被燻死也要得肺癌。”

酒香不怕巷子深,腳臭不怕板門厚。

才兩天的時間,江海已經聲名遠播,至少在男生宿舍四樓這一片區域,“海哥”的名聲是如雷貫耳,甚至有許多無聊的人專門跑到402寢室來聞新鮮,看看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

陳詢回道寢室後這一下午,已經來了好幾撥人,大多數人都是打著向許原請教學習的幌子過來“探險”,又不好開口趕人,良心實在是大大的壞!

連隔壁三班的同學也來串寢,這位小程同學臉和脖子紅紅的,看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

小程同學進來之後明顯是沒話找話,像領導慰問似的拉著402寢室的人挨個聊天,全程繃著臉,一副好痛苦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的樣子,聊了十幾分鍾大概實在忍不住了,急衝衝的回去了。

江海忽然反應過來了,一拍大腿,“小程特麼的不會是玩遊戲輸了過來大冒險的吧?這就侮辱人了啊!”

他拎著拖鞋就往外跑,想一探究竟。

過了好一會兒,江海黑著臉回來,坐在椅子上開始罵娘。

“不會真是大冒險輸了吧?”許原好奇地問。

“麻痺的,他喝多了難受又吐不出來,那幾個鱉孫讓他過來聞味道,說比摳喉嚨都好使。”江海冷哼一聲,“老子光著腳在他們床上打了個滾,這次讓他們聞夠!”

“這樣的懲罰也太殘忍了。”陳詢忍不住搖頭,默默的把衣服褲子收進書包裡。

他原本還覺得剛剛一回寢室馬上就逃跑有點傷人,但他在寢室裡坐了一下午頭都快暈了,實在有點頂不住。

沒等到吃晚飯,陳詢就揹著行李離開寢室。

許原一看這情況,連忙起身,想跟著他蹭蹭地方睡。王志恆是和女朋友一起住不方便,但陳詢是單身狗哇!再說多個人還能解解悶。

正要出門,一雙鐵塔般的手鉗住了許原的肩膀……

“你哪也不準去。”江海在他身後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