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過的壞事太多了,上初中的時候霸凌同學,把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逼的自殺,後來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精神出了問題,人已經瘋掉了。”

“還有一件事情,我們當地的人都知道……高小天高一的時候和同夥一起對女同學實施暴行……”

很多事情只過去了幾年,“聞山縣”的人怎麼可能遺忘?

這些起底高小天和高依慶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還有明晃晃的證據擺出來。

看到這些評論,陳詢知道,有人利用這次機會入場了!

這些資料和證據普通人根本拿不到,而且評論貼一經發出就馬上被頂到最高,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絕對是有另外一夥水軍參與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砸車只是茶餘飯後的佐料,逐漸浮上水面的高依慶才是圍觀群眾們真正好奇和痛恨的人。

他是誰?

他背後的人又是誰?

在這個年頭,竟然敢這麼霸道?

陳詢不在乎自己被利用,這本來就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既然矛盾已經不可調和,那大家就都出來曬一曬太陽,看看誰先頂不住。

有時候,輿論很沒用,但有時候,輿論又比任何武器的威力都大!

……

……

“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影片是你找人釋出的?”

別墅的大廳裡,陳大仁滿臉怒容,把手機甩在桌上,影片還在播報,一位好事者以聲情並茂的聲音講述這起喜聞樂道的“砸車”事件。

“是我。”陳詢坦然承認,喝了一口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水。

“你被人利用了!”陳大仁臉色難堪道:“每條道上都有自己的規矩,昨天下午有老張擔保,和高小天做了交易,用影片和衣服裡面的東西換你們不被拘留,今天你就把影片發出去!你做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和高依慶就再也沒有了和解的可能,只能魚死網破!你知不知道!”

“我不做這件事情,難道就能和解?”陳詢問道:“用什麼條件換?老爸你一大把年紀了,我不想看到你跑到姓高的那裡低聲下氣求饒……”

“不就是受點委屈嗎?人活一世,誰能不受委屈?你曲叔當年那麼風光,還不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下跪?現在還不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陳大仁聽了這話,反而更加惱怒:“你是聰明人,這些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懂!我就問你,等這件事情的風頭過了,你用什麼辦法解決高依慶?”

“我自然有辦法。”陳詢臉色平靜說道。

“放你孃的屁!你曲叔給姓高的敬酒,杯子都得低三寸,你拿什麼解決!”陳大仁勃然大怒:“現在就給我滾回學校裡去,事情沒解決之前,你不準回來!”

高玉蓮聽到樓下的動靜,連忙跑出來:“怎麼這是……老陳你對兒子發這麼大火幹嘛?什麼滾不滾的,說的這麼難聽!”

“今天你就回學校!聽到沒!”

陳大仁沒有理老婆,指了指陳詢,拿起手機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