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被秦觀與盧仲文說服了,給趙煦上書說自己才能不足不足以當宰執,願意在西北繼續為陛下看守邊疆云云,算是拒絕了趙煦的召喚。

趙煦不死心,繼續下詔書召喚,但陳宓既然已經下了決定,便果斷拒絕, 趙煦沒有辦法,只能給陳宓加爵位予以安撫。

不過這等小伎倆卻是阻止不了陳宓,陳宓請種諤老帥來到靈州城,給了種諤兩個選擇,一是放開西北軍,讓護衛隊融入, 讓出掌控權, 二是護衛隊直接打上門去,種諤選擇了第一條路。

沒有辦法, 若是在幾年前,種諤還有信心與護衛隊一戰,但到了這個時候,護衛隊經歷與西夏的大戰之後,種諤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軍隊了。

如今的護衛隊騎兵多達十萬,而且還有一支特殊的爆破隊伍,無論是何等堅城,在爆破隊伍面前,不過是豆腐渣工程罷了。

野戰打不過,守城也守不住,這種情況下,除了投降,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然, 陳宓給得也不少。

除了之前的經濟利益之外, 還有關於以後的政治承諾,便是所謂的文武平權了。

——這才是種諤真正低頭的原因。

否則種家本就是大宋朝頂級將門, 跟著陳宓造反能夠得到什麼?

拿下西北軍之後,陳宓整頓了半年的時間, 然後下命滅夏。

“攘外必先安內,二郎,咱們為什麼不先南下呢?”

對於陳宓的決定,盧仲文是有些不太理解的。

陳宓笑這解釋道:“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有兩個,一是西夏孱弱,連著被宋朝打了兩次,又被咱們打了一次,早就元氣大傷,現如今不過是勉強維持而已,加上這幾年西夏的漢人已經徹底倒向了我們,西夏的根基已經被掏空了,這個時候攻打,不過是順手摘個桃子罷了。

時勢是一方面,另外便是要接著滅夏震懾人心,西夏與大宋對峙百年,但卻被咱們給滅了, 想來有此戰績,大宋內部的一些人, 也該看清楚一些形勢, 也減少一些阻力罷了。

現在西北地區在我們的手中,咱們隨時可以東出南下,大宋朝,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果然陳宓的分析是對的,護衛隊從靈州城北上攻打懷慶,西夏軍根本就阻止不起來太大的反擊,懷慶城一破,西夏軍便壓著李秉常來投了,至於梁太后姐弟,則是除冠冼足,脫去一身的服裝換上常服來與陳宓請罪了。

這對於西夏來說同樣是無奈之舉,護衛隊早就將他們打得絕望了,這幾年來,河西走廊被護衛隊佔領了下來,西夏軍將領有不服氣的,偷偷來搗蛋,被護衛隊發現了,護衛隊也不慣著,直接北上將人家的軍營給端了,若不是為了維持穩定的局面,早幾年就打上懷慶了。

因此此次攻破懷慶,西夏君臣這般識相,也不過是這些年的積威罷了。

倒是遼國那邊出了么蛾子,護衛隊攻下懷慶,遼軍便越境過來阻止,說是與西夏是兄弟之國,不允許外人欺辱,但護衛隊豈會慣著,直接將帶隊前來的遼軍將領擒下送回陳宓坐鎮的靈州城。

遼國趕緊派出使者,使者當面呵斥陳宓,陳宓也不氣惱,只是修書一封給了使者,使者不敢怠慢帶回遼國,遼國皇帝開啟一看,上面便只有聊聊幾字——想戰便來。

遼國皇帝勃然大怒,但卻很識相,命令邊境軍隊不得妄動,妄動者斬。

如是西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