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1/3頁)
章節報錯
“哎,什麼公道不公道的。”承前無奈的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啊,弱肉強食。就算你最後查出真相了,說不定也不能把那個人繩之以法。要我說啊,與其眼睜睜的看著那種人逍遙法外,氣得牙癢癢,不如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承前,你知道彎彎懷孕了嗎?”無恙無比認真的說道:“作為一個間諜,她肯定做好了隨時會死去的準備。當她知道自己即將成為一個母親的時候,或許才重拾了對生的渴望。我們無法想象她是怎麼逃過南禹王的追殺的,哪怕片體鱗傷她也沒有放棄。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求生的慾望!還好她會偽裝、會隱藏,拼了命的想抓住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只是想活下去!和她的孩子一起活下去!”
承前表面上不為所動,但心裡早就動搖了。
“彎彎是個孤兒,她沒有父母親人,是這個世界上在平凡不過的一個人,如你所說根本不會有人在意她的生死。但我在意!我雖與她素未謀面,但我希望還她一個公道!更何況現在有一個無辜的女人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我們怎能視而不見?”無意的這番話可謂是掏心掏肺了。
“其實我所瞭解的情況跟你差不多。”承前想了想,開口說道:“你之前說的那份關於彎彎的資料,我也看過了。櫻束暗地裡讓麗姐幫助彎彎離開,所以她們肯定是做了交易。就像你說的,是這份名單。彎彎可能跟櫻束說,只要確保她安全離開帝都,就把名單交出來。南禹王為了名單派刺客追殺彎彎,可惜失敗了。我猜想,用彎彎的死來打擊落音坊這件事,應該還是南禹王做的,真正的兇手也許用彎彎的屍體跟南禹王做了交易?”
無恙坐在承前對面,“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女人的第六感!”承前一本正經的說道:“經過今天的事情呢,我有幾個疑問:彎彎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過?我也沒有聽落音坊的任何人提起過這個人。”
“還有就是關於安全屋,你也說了,這種為奸細準備的安全屋只有交接人知道。我從櫻束那裡拿到檔案的時候,檔案是經過特殊密封處理的。說明在這之前櫻束也還沒有看過,這個地址就只有彎彎一個人知道。我們假設一下,她從落音坊逃出去之後,又被南禹王的人追殺,最後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帶著一身傷逃到了安全屋。”
無恙皺眉,“你的意思是,她是在安全屋裡被殺的?”。
承前趕緊擺出論據,證明自己的觀點,“那如果是你啊,既然受了傷,肯定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還有比安全屋更安全的地方嗎?假如我是彎彎,我懷孕了,現在有人要追殺我,我必須要逃走,那我肯定要跟孩子的父親一起逃走!既然這樣,我一定會事先告訴他安全屋的地址,讓他在那裡等我,或者我在那裡等他。”
無恙想了想說道:“無雙曾說,彎彎搶了她的男人。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落音坊的客人。”
承前點點頭,認真的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彎彎,但多少從惜文口裡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不會為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生孩子!何況她能做間諜就說明她很聰明,知道如何自保,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懷孕的。而且我之前無意中看到過她收藏的一些信件,那明顯就是情書。女孩子把那種情書當寶貝似的收藏,還不夠說明問題嗎?她很愛那個人,甚至我猜想彎彎是為了那個人才計劃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
無恙覺得承前的分析很有道理,問道:“那能找到這個人嗎?也許他真的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在落音坊,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就無雙接待過的客人就不止上百個。那裡的丫頭侍女交際圈其實很窄,每天除了幹活,接觸的最多的人就是同事和客人。”承前說道:“所以丫頭們之間經常說閒言碎語,散播謠言什麼的或多或少都與這兩者有關。那個人既然在落音坊出現過,幹活的那些丫頭、侍女們肯定看見過。但我曾經有特別留意過,居然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這個人,他好像沒有什麼存在感,這說明他為人低調,不張揚,甚至不起眼…”
兩人討論了半天,最後到了死衚衕。
無恙嘆了一口氣,問道:“那這份名單你打算怎麼處理?”
“當然是交上去啊。”承前理所當然的說道:“這可是櫻束親自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得好好完成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聽話,櫻束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恙走到房裡,把名單拿給承前。
“你好意思說我啊,你不也一樣嘛,櫻束只要揮揮手,就屁顛屁顛的過去了。”承前瞥了瞥嘴,一臉鄙夷,“我跟你說,我要是把這份名單交出去,北翼王一定會獎勵我的,說不定從此我就發達了。”
“那名單上的人可就倒黴了。”
“我管得了這麼多嗎?”承前站在無恙房門前說道,“我只是個小人物,權利鬥爭什麼的,我也阻止不了啊。”
“等你發達了,變成了大人物,這樣的權利鬥爭,是不是也會發生在你身上?”無恙把手搭在門把上,有些疲憊的說道。
“你這是在咒我嗎?”
“這件事你自己掂量吧。名單既然在你手裡,你怎麼處理都可以,與我無關。”無恙說完,就把房門關上了。
第一帝國 第一學院圖書館 五十五區
法典歸位,圖書館的整體修復工程才正式拉開帷幕。國王和國尊一起開啟了法典的防禦系統,並讓四大法師在此監工。
眼看著五十五、五十六區的大門一扇、一扇的關閉,國王有些擔憂的對父親說道:“把他留在這兒,真的不會出事?”
“之前的陣法早已無法限制不了他,現在只有法典的最強防禦系統能夠暫時束縛住他。”國尊沉思道。
“父親能關他一輩子嗎?”國王宸亞皺眉道:“以他的性子,總會找到辦法破壞這個防禦系統逃出來。”
“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得趕緊想個萬全之策。”國尊略帶哀怨的說道:“當年要不是你母親的執念太深,說不定他早已…”
“父親,我不贊同你的行為。”國王宸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我們始終是一家人!這件事我想全盤接手,您就讓我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