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珩心裡有些怪異。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面前這位大夫,和自己的阿姐有點相像。

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

二人來偏廳,四周的下人都被屏退。

月雲歌嘴上說道:“令堂只是受了一些風寒,開兩副藥吃一下就無大礙了。”

然而她卻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字:蠱。

月容珩不動聲色地看著桌子上,“原來如此,那就勞煩大夫了。”

“這倒不是什麼大礙,老夫今日出門的時候忘了帶紙筆,還是勞煩月二公子讓人去取點紙筆過來,老夫好為國公夫人寫方子。”

“大夫請稍等。”

不一會兒,下人將文房四寶呈上來。

當著下人的面,月雲歌唰唰寫下一張治風寒的方子,“讓下人去抓藥即可。”

“你去,將藥都抓回來。”

“是!”下人拿過藥方,餘光輕輕一瞟旁邊的月雲歌,隨後離開衛國公府。

然而下人離開後,並未第一時間去藥堂,而是拐了個彎,進了一處別院。

很快,院子裡便傳來下人與他人的聲音。

“確實是風寒的方子,你去抓藥吧,碩南王派過去的大夫也就那樣,虛驚一場。”

“是……”

兩句話的功夫後,下人從別院走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黑羽閣盯著的人盡收眼底。

與此同時,月雲歌這邊,她一邊在嘴上聊著毫無意義的病情,一邊在紙上寫出實情。

她始終沒有說她是誰,但聰明的月容珩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知道面前這個就是失蹤已久的阿姐。

只有阿姐才會這般關心母親,事事都交代詳細。

而且,他認為這世間,沒人能有他阿姐那般醫術高明。

按訥住激動的心情,月容珩面不改色,“原來如此,這次真的就有勞大夫了。”

“事情已交代清楚,老夫現在進去再給夫人檢查一番,還請月二公子在外等待。”

當然,除了讓月容珩在外等著,還有就是希望他能在外面守著,不讓人靠近。

他和她心照不宣,他很快就領會她的意思,帶人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