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德歌’二字的時候,淨櫟表情一怔,眉頭下意識地皺了一下,一顆心下意識咯噔。

碩南王妃閨名月雲歌。

‘德’與‘得’同音,而這‘歌’不就是月雲歌的‘歌’嗎?

皇上竟是定年號為‘德歌’,這是不是說明陛下打算對碩南王妃動手?

因為君越亭所說的年號,淨櫟背後沁出一層冷汗,陛下若是奪人之妻,只怕將來會受盡世人的詬病,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自己此時要不要跟陛下說這件事?

若是說了,陛下心情不好,那他怕是會觸怒陛下,讓陛下心生芥蒂。

可若是不說,那這……

就在淨櫟糾結的時候,眾將士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稟。”只是,原本在宮內搜查先帝下落的侍衛匆匆跑進大殿,雙膝跪下稟報,“皇上,卑職們將皇宮和地宮都搜查一遍,地宮中只有一群妃嬪和朝臣,並未沒有先帝、太后皇后等人的行蹤。”

“罷了,先不管,傳朕旨意,讓所有官員覲見,若不然格殺勿論。”君越亭冷聲道。

“皇上,地宮之外、京城之中的其餘的大臣呢?地宮中的朝臣只有一半,剩下的怕是都逃離地地宮回家收拾行囊,欲要離開京城了。”

君越亭冷著臉,看向淨櫟:“你怎麼看?”

淨櫟連忙從剛才的一番寒噤中回神,走出來上前抱拳。

“陛下,臣認為,我們應當將所有官員都找回來,不管是大官亦或者小官,最主要還是將朝廷重臣、向著陛下的人找齊。”

雖說大家都心中有誰,但陛下此番倉促登基,明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否則就影響龍威了。

等把流言壓制下去,穩定北寧,陛下的皇位才能坐穩。

百姓也不會在意皇帝是誰,只要能讓他們過得好,是誰其實都無所謂。

君越亭顯然也已想到了這一層,只見他斂目沉吟半晌,冷聲道:“將所有尚在京中的官員都生擒入宮,等朕發落。

“先帝的妃嬪及伺候的宮女,賜紅花湯全部打入冷宮,有不服者就地正法。

“先帝之子,無論年紀,盡數關在天牢,等候朕發落。

“最後,整頓軍隊,將閒王的軍隊壓制下來,把城池從閒王手中奪回,遇見閒王和碩南王的人,格殺勿論,無需留情。”

“陛下英明!”眾人再次高呼。

“皇上,京城的百姓應如何處置?若是開啟城門,那駐紮在郊外的大軍必然會壓上,那是我國兩位國公爺親自領兵的。”

聽到淨櫟的話,有一個將士走上來。

“陛下,淨櫟大人說的極是,這城門如今不能開啟的,卑職算過了,京記憶體糧,足夠京城百姓生活一年有餘。”

聞言,君越亭冷淡地點了點頭。

“軍糧物資是重中之重,切記不可出任何的紕漏,閒王是極其狡猾之人,在戰場上亦是無所不用其極,他手上還有南疆毒術,須得小心。”

“卑職明白,請皇上放心。”

將士立於大殿上,踩著腳下的泊泊鮮血,心中卻是萬分自信。

君越亭頷首,拂袖下令:“如今京城百姓盡數掌握在我們手中,君墨塵斷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攻城,他如今還要守護北寧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