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滿是憤怒,他緊緊捏著拳頭,深邃的黑眸就似那沉寂多年,未曾有過波動的寒潭,一絲溫暖都不復存在。

要是之前,他肯定會衝過去,擰斷她的脖子,讓她嚐嚐欺騙他的滋味。

可如今,他卻怎麼都邁不動腿。

這時,月雲歌側首,一本正經地看著虛竹:“先生,我能知道你和王爺的關係嗎?”

“老夫這條命是王爺救的,無處可去,便投奔到王爺麾下了。”

“哦!”原來這麼簡單啊!

哎,好像不對啊,如果狗男人是虛竹先生的恩人,那為何對虛竹先生如此恭敬?

但看虛竹先生不願意提的樣子,她也不好意思過問人家這麼多私事。

忽然間,胃部傳來不適,她忍不住乾嘔。

這一幕看得君墨塵是目眥欲裂,幾欲控制不住要硬生生打掉她肚子裡的野種。

一陣乾嘔過後,她掏出藥吃下去。

虛竹看了一眼,聞了一下味道,嘆息道:“此藥損身,王妃日後還是少點用。”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月雲歌輕輕搖頭:“不用不行,被發現的話,王爺會宰了我的。”

聞聲的君墨塵咬牙切齒:算這女人還有自知之明!

“是藥三分毒,終有一天也瞞不住。”

月雲歌嚥了一下口水,聳聳肩:“那就到時候再說,現在還沒發現,慢慢來,大不了一命換一命,等孩子出生,他宰了我算了。”

虛竹深表懷疑地問了一句:“王妃可是自願嫁給王爺的?”

他真的很懷疑,她若是真心,便是以王爺為重,可她和王爺的相處,讓他摸不清。

她很想說不是真心的,但現在自己頂著原主的皮囊,只能頷首:“是真心的,但天不遂人願啊,被人設計被人毀,新婚當晚我想死卻死不了……”

怒不可遏的君墨塵在聽到這話後愣了一下,怒火消了一半。

被人設計被人毀?當真如此?

為了不被她發現,他將身形隱藏起來。

“生命誠可貴,王妃人好心善,王爺會歡喜的。”

聞言,月雲歌撲哧笑出聲,隨後又自嘲:“先生有所不知,我這樣的人,沒人喜歡。”

換作現代,不是大礙,但這是古代,未成親之前被奪了清白,只有死路一條。

原主也是放不下那個狗男人,所以才會懷著希冀嫁過來,但被月清柔那小賤人和狗男人的騷操作刺激一下,才會絕望到尋死。

“若是王爺不介意呢?”

“沒有男人會不介意的。”月雲歌笑容寡淡,“先生,我們不談這個了。”

她現在連頭緒都沒有,壓根不知道對原主動手的是誰。

要是被她知道,肯定會讓他這輩子當一個太監!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月雲歌倏然噤聲,然而來的卻是送午膳的侍女。

“王妃、虛竹先生,午膳做好了。”

“好,我們等會兒就過去。”月雲歌長吁一口氣,幸虧不是那狗男人!

“是。”侍女應聲,看了看四周,納悶地嘀咕:“王爺怎麼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