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歌不鹹不淡地回道:“不是沒害過人就不會被人害,當一個人想害另一個人的時候,總能找到傷害他人的藉口。”

【就如同月清柔一般,因為嫉妒和為了得到這個狗男人,不惜在我成婚前害我,辱我清白,讓我心中的苦無處可訴!】

想到這裡,她眯了一下冷眸,咬緊牙關,怒氣填胸。

然而這心聲盡數落入君墨塵耳中,他驚疑地看著她。

怎麼會……婧妍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但仔細一想,她又不知道他能聽到她的心聲,所以定然不能在心裡胡亂說話。

他很想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又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能偷聽她的心聲,況且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越兒中毒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剛才聽月雲歌的話下去找人的宮婢急匆匆跑進來。

邵嬤嬤怒喝:“十二皇子還在生病,王爺和王妃也都在這,你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

宮婢噗通跪在地上:“王爺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發生什麼事了?起來說話。”月雲歌沒有管什麼故意不故意,只怕事情變棘手。

宮婢不敢站起來,跪在地上哭道:“回王妃,您讓奴婢去將曳陽殿所有人找來,可奴婢去找紅芽的時候,發現她,她……”

月雲歌鎮靜地問道:“她是不是死了?”

“是!等奴婢過去的時候,紅芽躺在床上,手腕被割開,流了一地的血……”

“我問你,紅芽是不是負責給花澆水的?”

“王妃如何得……”想到自己一個宮婢不用這個口吻說話,連忙點頭,“是!”

聽聞此言,月雲歌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事情暴露,定然會殺人滅口,要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中毒的根源,那叫紅芽的宮婢也不會出事,線索也不會斷。

“王爺,接下來盤問人的事就看你的了,我去研究一下這個毒。”

“嗯。”君墨塵眼底一片陰測,負手沉著臉走出去。

邵嬤嬤見狀,福身後帶著宮婢一塊退出去。

殿裡除了昏迷不醒的君若言,就只剩下月雲歌一個人在裡面。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轉身在殿中開始翻找,卻找不到她想要的。

若是那紫幽花一直養在曳陽殿,紅芽便是天天都給它澆水,讓它的長勢一直這麼好。

可越兒從太后的啟祥宮回來不過兩三個時辰,要是中毒,也是這幾個時辰中……

外面,君墨塵還黑著臉親自去盤問。

月雲歌開啟門,喊道:“王爺,能讓邵嬤嬤進來一下嗎?”

君墨塵輕輕點頭。

邵嬤嬤會意,急忙進殿,“王妃,是有什麼要吩咐老奴去做的嗎?”

“不,我且問你,從越兒回到曳陽殿,都幹過什麼,或者說吃過什麼喝過什麼,亦或者碰過什麼,但凡和越兒靠近的,都得事無鉅細告訴我。”

邵嬤嬤略微思考,將君若言回到曳陽殿接觸到的東西都一一道出來。

月雲歌按照邵嬤嬤所說的一一檢查,都很乾淨,一點問題都沒有。

她來之前,曳陽殿的窗戶是關著的,如果紫幽花的味道和別的味道結合成毒藥,那這些宮婢都出事了,不會只有越兒一個人出事。

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什麼,她轉身往床邊走。

在君若言所在的床上仔細檢查一番,還是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