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月雲歌憐愛地望著君若言。

這麼好的一個少年,三歲心性尚能分清孰對孰錯,反觀君墨塵,啥也不是!

她真不明白原主為什麼會看上君墨塵這個男人,空有一張臉,一點都不知憐香惜玉!

太后在寧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來,她們看到倒在地上的君墨塵,眼裡都是詫異。

“雲歌丫頭,這是咋了?”

她聽宮婢說碩南王夫妻倆打起來了,顧不得頭疼,快步趕過來,結果看到的是自己疼愛的皇孫躺在地板上,這……

月雲歌福身,表情僵硬,內心猶豫幾息,還是決定將真相說出:“兒臣把十二皇子的病跟王爺說了後,他讓兒臣三個月內想辦法醫治,兒臣若是想不出來,就要接受懲罰。”

言語至此,她的聲音頓了頓,瞟了一眼地上的君墨塵,接而道:“兒臣尚未答應或拒絕,王爺脾氣大變,將三個月壓到一個月,兒臣辦不到,王爺就憤然上前掐兒臣脖子。”

說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一臉委屈:“兒臣到現在都不明白王爺怎麼突然就變臉了,要不是兒臣用銀針紮了王爺的穴位,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如果說是因為自己在心裡罵了他而生氣,但他又聽不到,他怎知自己罵了他?

就很……莫名其妙!

要不是自己還有個儲藥空間能把麻醉劑拿出來,她這手無寸鐵又無半點實際地位的弱女人可就命喪他的,魔爪只下了。

“越兒證明皇嫂說的是真的。”

太后光是這麼一聽都覺得駭然,她同樣困惑,在她的印象裡,羿兒並不是這樣的人。

皇后讓人過去將君墨塵扶起來坐在一旁的軟塌上,眼裡滿是驚疑:“雲歌,羿兒先前一直都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會不會是他生病了?”

“依兒臣看,王爺定是生病了。”

“何病?”太后和皇后異口同聲。

“神經病!”月雲歌一本正經道。

在場的人都是疑惑,這算是什麼病?從未聽過。

耳目敏銳的暗衛聞言,都紛紛替他們昏睡過去的主子捏了一把冷汗,本就無病無痛,硬是被王妃說有病。

許是見她過於正經,太后正色問道:“那該如何醫治?”

月雲歌本想說關起來吃藥就好,但忽然靈光一閃,她想到別的辦法。

“這個恐怕要麻煩太后下旨了。”

“下何旨?”太后疑惑道,這羿兒生病還要下旨?

“王爺的病需要換一個地方休養,兒臣見十二皇子的宮殿就很合適,兒臣覺得王爺可以在宮裡休——”

“本王好的很!”

月雲歌賊兮兮的壞主意還沒說完,就被她以為不會醒來這麼快的君墨塵給打斷。

嗯?這狗男人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難道我的麻醉劑失效了?】

她本想借此機會讓太后下旨將君墨塵留在宮中一段時日,自己也能耳根清淨幾日,然而現在,計劃泡湯了!

剛恢復意識的君墨塵聽到她的心聲,忍不住磨了磨牙齒。

這女人竟敢對自己下毒!

這‘麻醉劑’一名竟是自己聞所未聞,待回去他定要好好教訓她,讓她把這讓自己渾身使不上一點勁的毒藥給交出來。

加上上次那把鋒利的小刀,這女人身上藏著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值得懷疑。

月雲歌蹙眉俯視躺在軟塌上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君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