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貴夫人臉上還掛著淚珠,呆愣地看著月雲歌。

“我說他不會死,我能救。”月雲歌複述一遍。

貴夫人喜極而泣:“真的?要是你真的能救我們老爺,你就是我們方家的大恩人!”

方家?她不認識。

月雲歌也不介意哪家哪家,剛才磨蹭了一會兒,現在還是解毒為重。

她朝老大夫借了銀針,解開方老爺的衣服,在他腹部位置施針,這看似複雜卻又行雲流水的針法讓老大夫目不斜視。

方家老爺被施針不過轉眼間,他的身體抖動,腦袋一歪,把胃裡的東西給吐出來。

進了胃再流出來的食物會發生惡臭,眾人忍不住後退兩步。

月雲歌面不改色,低頭看了一眼嘔吐物,然後朝老大夫借了紙筆,寫了一味方子交給貴夫人,讓其找人去抓藥煎藥,然後端過來。

見方家老爺把東西都吐出來,月雲歌把銀針收起:“扶起來坐著,等藥來了,喝完後等感覺上來,再去如廁即可,過後再吃點補氣血的藥補一補就無大礙了。”

“也就是說,這樣就可以了?”方夫人小心翼翼問道。

月雲歌蹲下,掰開方老爺的嘴瞧了瞧,頷首涼聲:“對!方老爺只是食物中毒,但並非是軒味齋的食物。”

軒味齋掌櫃聽到月雲歌前半句話的時候,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在聽到後半句又鬆了口氣,他感覺此刻自己的心情如同天上的鳥兒,高高低低,持續起伏。

“為何這麼說?”方夫人不恥下問。

月雲歌反問:“方老爺最近是不是嗓子難受,是否服用了甘草去緩解嗓子?”

“是!老爺最近總說嗓子疼,問大夫,大夫說平日在家喝甘草水可以舒緩……公子,莫不是這甘草水有問題?”

“甘草水沒有問題,平日嗓子難受也可喝,只不過喝了甘草水後,不能食用鯉魚。”說罷,月雲歌起身看向那桌子上擺放著的殘羹,連勝道:“甘草和鯉魚一同食用,會引起食物中毒,輕則口吐白沫意識不清,重則喪命。”

聽到這話,方夫人明白了,得知自己錯怪軒味齋,歉意地看了掌櫃一眼,隨後又很感激地看向月雲歌,“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婦人改日同老爺一同去答謝公子。”

月雲歌輕咳一聲,負手而立:“舉手之勞,夫人不必客氣,只需日後謹記,甘草和鯉魚不能同時服用即可,若是同時服用中了毒,須得催吐,再服一帖藥把毒素洩出。”

這話不僅是說給方夫人聽,更是說給眾人聽,有心人都將其記在心中。

方夫人連連說好,這時的方老爺也慢慢醒來,他看了看周圍,臉色蒼白,正好這時下人把藥端上來,方老爺喝過後不過一會兒功夫,就要如廁。

掌櫃連忙將人帶進後院,隨後讓夥計去打掃,收拾一下。

這一出小事件並未影響到眾人的食慾,大家該吃什麼還是吃什麼。

“哎,謝謝這位公子幫此大忙,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雲月。”月雲歌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掌櫃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抱拳作輯:“承蒙雲公子出手,為了報答雲公子出手相助,三個月內,雲公子在貴店用飯不收分毫。”

這等好事月雲歌自然欣然接受,這裡的飯菜好吃,三個月肯定能把身體養好。

她這個人,面子不面子無所謂,狗洞對於她來說也只是一個洞罷了,只要沒被發現,她就天天帶著竹桃和憐兒出來搓一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