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柔咬牙切齒,一口銀牙快被她咬成碎渣。

這個賤女人,竟然又用苦肉計,還說什麼和離,就是欲情故縱!

“去,去聽雲閣那邊檢視是什麼情況。”

“是。”丫鬟翠珠畢恭畢敬回道。

此時,聽雲閣。

君墨塵負手在屋裡來回踱步,時不時睨眸看床上的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會真的要等到虛竹先生來才會醒吧?

丫鬟竹桃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只是拿帕子幫月雲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她不知道王爺和王妃在宮裡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王爺如今很生氣。

約莫一盞茶功夫後,侍衛帶著虛竹先生前來。

“虛竹先生,有勞了。”

“王爺客氣,在下剛才過來的時候發現一個小丫鬟在外鬼鬼祟祟的。”

這無意地提醒讓君墨塵臉色微變,遂即側首吩咐侍衛:“去看看。”

虛竹先生提月雲歌號脈後,眸色複雜,左手不斷捋自己那發白的山羊鬚:“王妃並無大礙,身體較虛,又一日多未曾進食,體力不支而已,待在下寫幾幅方子好好休養即可。”

“有勞。”

寫了方子後,虛竹先生就讓竹桃去抓藥,屋裡剩下他和君墨塵。

君墨塵察覺到不對勁,見虛竹先生有話要跟自己說,便讓手下去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違者抓起來重罰。

“虛竹先生有話直說。”

“王爺,王妃是喜脈。”

君墨塵聞言,面若冷霜,眸中盡是森冷怒意,聲音冷徹骨髓:“好!好的很!”

這個女人真的給他戴了一頂結結實實的綠帽!

怪不得這女人會說死路一條,連他都想掐死這個德行虧損的女人!

“虛竹先生,勞你開一副打胎藥。”

“莫怪在下多嘴,王爺是否先詢問一下王妃的意見?”

“這女人做了對不起本王的事,貞潔已回,沒有跟本王講價的資本!”

虛竹先生聞言,不再多餘,揮手又寫了一副打胎的藥方子。

還在昏迷的月雲歌完全不知自己已被發現,而她心裡討厭的狗男人正想著打掉她的孩子。

為了防止她不肯吃藥,君墨塵一直留在聽雲閣,直至丫鬟熬好藥。

“王爺,王妃的藥好了。”竹桃戰戰兢兢地端著藥走進來,她不理解為何會有兩副藥。

君墨塵冷著臉,袖子一甩,背對著主僕二人:“將最後開的那服藥先喂她喝下去。”

竹桃不知道那是打胎藥,她喂月雲歌喝了一小口。

或許是因為太苦,月雲歌下意識吐出來。

“哎呀!”竹桃連忙替月雲歌擦拭,嘗試再喂一次,還是吐出來了。

“王爺,或許是這藥太苦,王妃沒有喝下去。”

“滾一邊去!沒用!”

君墨塵大步上前,一把掐住月雲歌的下巴,另一隻手端起藥就往她的嘴裡灌。

“王爺輕點,王妃現在身子太虛弱了,經不起這樣折騰。”竹桃撲過來,儘管害怕,但還是盡力從他的手中搶人:“王爺,奴婢來就行……”

“滾開!”君墨塵一腳將竹桃踢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