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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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我們回來那天算起,今天剛好是你前兩次被迫穿越回去的節點,不是已經三天了嗎?假如今天沒什麼情況的話,我覺得我們也能暫時放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不太方便帶你一起過去。”
林允兒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問任宋演:“對方是誰?我認識的人?其他我在這裡還沒見過面的成員嗎?”
“你的重點是什麼?”任宋演也側頭看她。
“又是女人嗎?”林允兒也挺直言不諱地問。
雖然明白不是那麼一回事,但從林允兒這話中聽出些許隱約的不悅後,任宋演還是忍不住笑了下。
他對林允兒搖搖頭,莞爾地說出一句令女孩瞪大眼睛的話:“不是女人……是男人。”
夜晚,煙熏火燎的路邊烤肉店裡。
“呀。”
坐在隔板遮擋的座位上,任宋演無奈地問他對面的人:“既然吃不了牛肉和豬肉,為什麼還要特意約我來烤肉店?”
“就是因為吃不了所以鼻子才總是想聞一聞味道不是嗎?”對方的嗓音微低,說話間似乎總帶著笑意。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對任宋演理直氣壯地說:“我又沒讓你跟著我一起吃別的,你自己想吃肉就點啊!”
任宋演聽到這話似乎就想罵人,但張開嘴後還是翻了翻白眼,拿起旁邊的果汁飲料給對方倒滿。
“呀,我約你單獨出來就是為了兩個人能夠自在一點吃飯。”對方拿起裝著果汁的杯子衝他瞪大了眼,“結果你和我家裡面的人一樣,也把我當成病人來照顧了嗎?”
“閉上嘴,你就老老實實喝吧。肝不好還想喝酒?”任宋演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搖頭,“不行。秀榮都給我,還有你平時身邊來往的那些朋友打過招呼了。你現在就是患者,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打電話讓她過來把你帶回家去。”
這話說完,任宋演頓了頓,莫名一笑,喝著杯中的酒感慨:“不對,現在我應該改口叫‘鄭太太’或者‘弟妹’嗎?”
“呀,你比我還小五歲啊!”坐在他對面的鄭敬淏幼稚地伸出手,張開五指對他使勁兒晃動。
任宋演沒好氣地說:“相差五歲,和我卻是軍隊同期的傢伙還好意思讓別人叫哥嗎?”
“這小子又這樣。哎,真是……”鄭敬淏張了張嘴,而後抱怨,“每次說到這方面的時候都要拿這點反駁我。是啊,你大學畢業就直接服役了不起!”
任宋演終於也被他的語氣逗笑了下,搖著頭喝酒說:“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免役來著。”
“說得好像誰不想一樣,我要不是藝人我也不想去。”鄭敬淏說著心裡話瞥了任宋演一眼,臉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他的性格向來如此,私底下很好相處,有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是讓朋友都感到膩煩的纏人。
“話說回來,”兩人在喝了幾杯後,任宋演突然就挺氣憤地放下杯子,皺眉看去說,“你這傢伙不會真是李俊浩、金俊完上身吧?”
“你在說什麼呢?”對面的鄭敬淏正在低頭吃著烤肉店提供的炒飯。
“你到底為什麼總是喜歡朋友的妹妹啊?”任宋演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他對鄭敬淏伸出一隻手,屈指整理著,“你看,你先和秀珍在教會認識,兩個人因為職業相近所以慢慢就熟悉了,結果後來秀珍把秀榮帶去教會的時候,我聽說你第一時間就跑去要了聯絡方式?還有我呢?我認識你的時間還要更早。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警告你以後不要接近任何名字叫‘秀榮’的女孩子,這話你究竟是記住了還是沒記住?”
聽他講到這裡,鄭敬淏就口中含著飯低頭控制笑意,忍了又忍才抬起頭來說:“呀,說起來我也很奇怪。你不會身上真有什麼靈氣吧?你當初說是什麼給我占卜的時候,我嘴上說著‘是是是’,但心裡一直都沒信。”
“直到你遇見秀榮為止?”任宋演心情相當複雜地瞧著他說。
“嗯。”鄭敬淏還很老實地點點頭,繼而又對他略微討打地笑了笑,“雖然事到如今這麼說不太好,但我說實話,當初你的那番話確實激起了我一點逆反心理。當然,最初和秀榮接觸除了好奇以外,我本身也對她有一份好感。而且隨著我們倆來往次數變多之後,這份好感也慢慢轉變成了真正的喜歡。這些說起來確實也有你的功勞,我還要謝謝你呢。”
“你想讓我用燒酒瓶叫你見識一下我當初說的‘血光之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已經讓我見識過了啊。”鄭敬淏徹底忍不住笑起來,他緩了口氣才繼續說,“呀,我和秀榮向你們公開戀情的時候,那一天,我印象特別深刻,你這傢伙硬是追了我一條街,我差點以為真的要死在你手上了。”
“你要不是早和我認識,我們倆的交情要是稍微差那麼一點,也許那個時刻你真的會死在我手上。”任宋演說完也笑了下。
旋即他臉上的笑容淡去,微微吸氣:“當初要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我應該先把你拽去醫院才對。”
“行了,你也要和我爸他們說這些我不願意聽的話嗎?”鄭敬淏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接著咂咂嘴,好像覺得挺合胃口,“這也不是你的風格——我們說點你擅長的吧。現在要怎麼辦才好?你也知道我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
“秀榮其實沒懷孕。”任宋演拿起酒杯先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個我當然知道。”鄭敬淏搖了搖頭,“可是我還是讓步了,但之後的那件事我不想再讓步了,所以才問你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秀榮她放棄?說實話,她的反應也有點過度了對吧?人家醫生也只是說,我之後可能需要做移植手術,她提前一年就開始做準備。誰知道呢?也許到時候我的情況就完全好轉了。”
“那你們結婚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嗎?”任宋演反問他。
這句話顯然把鄭敬淏問得一怔,他整個人繼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中。
“其實你自己也預感不太好,也覺得一年後,自己會面臨需要家人捐獻器官的抉擇,所以現在才這麼焦慮,不是嗎?”任宋演看著自己這位少有的同性好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