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射天狼的速度快到極致,李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鬆跨越十米距離,抓住兩個人的腦袋,往中間狠狠一懟,然後單腳上踢,踢中第三個人下巴。

三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全部倒在地上,昏迷過去,只剩下那個拿著神策弩的人,驚叫著射出一箭。

李彥收回腳,閒庭信步的踏前一步,五指如山,探囊取物般捏住他脖子。

神策弩掉在地上,那人並不高大的身體直接被提了起來,想要反抗,卻根本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聽到冷漠的聲音傳來:“你是高句麗遺民?”

問完後,那人才感到手掌微微鬆開,給他說話的餘地,卻湧起濃濃的恨意,張嘴就要吐出口水。

“咔嚓!”

李彥毫不遲疑的扭斷了他的脖子,將地上昏迷的第二個人提起來,開始詢問。

“咔嚓!咔嚓!”

這種審訊方式,丘神績見了都要搖頭.

但現在這個時候,李彥是真的沒空慢慢詢問了。

好在簡單粗暴,也有簡單粗暴的效果。

最後一位醒過來的聽了這個問題,再看著三位同伴的屍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答道:“我是高麗人!我是高麗人!”

按照歷史上正式的官方說法,確實是叫高麗,李彥習慣於稱呼高句麗,是後世的稱呼習慣,要和另一個高麗區別開來,否則容易搞混。

現在關注點倒不是這一字之差上,關鍵是現在已經沒有高麗了,李彥五指微微捏緊:“高麗早被大唐所滅,亡國之奴,還敢稱高麗人?你是誰?”

高句麗遺民眼中露出仇恨,卻又被恐懼淹沒,連連點頭:“我是高麗遺民!我是高麗遺民!”

李彥問:“你叫什麼名字?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把弩是誰給你們的?”

高句麗遺民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一股腦的招供道:“我沒有名字,別人稱我為獻奴,我和他們都是被賣過來的奴僕,這把弩是賞賜給有功之人的。”

李彥在他身上捏了捏,繼續問道:“你氣血充盈,力量不弱,明明是遺民奴隸,卻有如此本事,是經過了指導後,在這裡苦練苦功?”

獻奴實在不明白,照面間被一網打盡叫什麼本事,但也正是這種非人般的可怕實力,讓他發自身心的畏懼,顫聲道:“是的,我們在這裡練武,已經好幾年了。”

李彥看向那第一個死去的高句麗遺民:“他剛剛炫耀這把弩器,是不是得了沒多久?他是立下了什麼功勞,才會獲得這樣的賞賜?”

獻奴道:“他願意帶著火油,去燒船!”

火油和石漆一樣,都是古人對石油的一種稱呼,李彥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火油在什麼地方?”

獻奴道:“似乎藏在地窖中,我不知道具體在哪裡。”

李彥問:“指導你們練功的人,是什麼樣貌?”

獻奴低聲道:“也是一位高麗遺民,高矮長相,都很普通。”

李彥最後問:“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麼?”

獻奴頓時大驚,露出哀求之色:“饒命!饒命!”

李彥搖搖頭:“你們這些賊人動不動想燒船,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另外再給你一個忠告,高麗亡了就要說大唐話!”

“咔嚓!”

獻奴的屍體倒下,李彥將神策弩撿起,別在腰間,一路往前院而去。

一路上,他發現了另一夥突厥人。

當然,一視同仁之下,還是得稱呼突厥遺民,畢竟現在東西突厥都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