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宇文泰也確實沒有看錯宇文護,至少就能力來說,宇文護確實是宇文泰事業的最佳接班人,只不過,宇文護有了更大的權力之後,尤其是輔佐宇文覺建立北周之後,逐漸有了更大的野心。

他想要登基稱帝,但他面臨的一個大問題是,他雖然位高權重,擁護者眾多,但宇文泰的影響更大,且還有十幾個兒子在那裡。

因此,短時間內,宇文護是不可能將北周政權完全握在自己手中的,他只能將宇文泰的兒子弄成傀儡,最好是完全受制於他。但宇文覺並不願意做一個傀儡皇帝,他想親政,與宇文護髮生衝突,被宇文護幽禁廢黜,不久被殺。

宇文覺死後,宇文護又將宇文泰的庶長子宇文毓接進宮中繼位,宇文毓的命運和弟弟宇文覺差不多,也沒當幾天皇帝就被宇文護解決了。

“吵死了!吵死了!”

一個聲音傳來,卻未見人影。

三人皆是一驚,大殿之內沒有第四個人,這說話之人卻彷彿就在身邊。

“小子,還不快走!”

此話一出,一道白光從屋頂落下,繞著孫言初的腰際把他拉向屋頂,須臾,孫言初便輕輕巧巧的落在屋頂,眨眼間又被一道光拉著飛向空中,速度之快,令他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股神力拉著在空中飛了起來。

一炷香過後,落在了街頭。

待落地站穩後,他左顧右盼,那位高人始終沒有露面,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心裡奇道:“這人的功夫實在了得!未見其人只見其高!”

孫言初心裡記掛著師兄們,也沒多想,忙朝長街那邊走去,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師兄們的身影,這時,聽見遠處一個高臺之上有打鬥之聲,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在打擂臺。

擂臺之上,一位公子雙手抓住袍子衣襟,向外一扯,錦衣上玉扣四下散落,他的僕人忙跑上臺撿起玉扣,那公子內裡著淡綠緞的中衣,腰裡繫著翠綠的錦帕,襯得面如冠玉,眉如墨畫,丹唇帶著淺笑,他抬手虛劈一掌,一股凌厲的勁氣帶著掌風將他面前少女的群帶震的飄了起來,那少女稍側身躲開,隨即揮出奇妙的掌法,靈巧不斷變化,兩人鬥得不相上下。只見那公子嘴角淺擒輕笑,忽然左手一抓,隨手一挑,抓住少女右手碗,那少女一驚之下,旋即向一旁掙脫,身體傾向一側,那公子順勢輕輕一送,少女雙足不穩,眼看著就要仰面跌下去,孫言初見狀,縱身躍至她身側右臂抄起,已將她抱在懷裡。

那公子頓時沉下臉說道:“放開她!”

孫言初只是不想那少女跌到,才好意來管這閒事,卻沒想到引來怒目,他忙放開那女子:“別誤會,我只是······”

話音未落,那少女卻推開他,飛腳向那怒目的公子踢去,那公子見她又發來攻擊,陰沉的臉轉怒為喜,好像很喜歡少女的攻擊似的,他瀟灑的舉手一檔,反腕一鉤,已抓住少女提過來的右腳,這兩人哪裡是在打擂臺,分明是在打情罵俏,那公子笑嘻嘻的輕輕鬆手,少女收回腳,一掌劈向他,那公子抓住她的手,只輕輕一拉,反手摟住少女,死死的把她抱在懷裡。

臺下觀眾又是喧鬧,又是唏噓,亂成一團。那少女動彈不得,滿面緋紅:“放開我!”

那公子笑道:“你輸了。”

這時,另一個少年走上臺:“成羽,你既然勝了,那便履行承諾,取消婚約。”

那公子哈哈一笑:“我改主意了,不取消婚約,就是想打個擂臺玩玩而已,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們卻當真了。”

紀峰氣的臉色慘白:“ 幾日前,你親口說,要打擂臺公之於眾,舍妹若是打敗你,這紙婚約便繼續,現在你贏了,理所當然婚約可以取消,你又何必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多此一舉。”

成羽嘻嘻笑著,並不理他,命人備轎,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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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峰怒道:“你想讓天下人看我們笑話,存心羞辱我們紀家?”

成羽還是沒有理他,徑直就要上轎,紀峰氣的雙唇顫抖:“你根本就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你以為我妹妹非要嫁給你嗎?你這種人,不嫁也罷,我再說一遍,婚約就此作廢!······你別走,成羽!把話說清楚!"

紀峰疾撲而前,一拳揮向顏軒,成羽閃身避開,側身往外翻出左掌,“譚魚躍壁”往他前胸擊去,紀峰往右避開,右手向成羽肩頭要穴點,成羽左肩微閃,轉身一躲,不待左掌收回,右掌從左臂下穿過來,一招“移星轉月”,左臂頓時遮住了葉建寧的目光,這一掌出其不意,極險極狠。紀峰右掌橫掃,轉瞬間雙掌合攏,一招“潛龍立尊”劈向他,成羽雙手飛出,雙掌拍在紀峰背部,快如閃電,旋即騰空躍起,輕巧巧落在地面。

紀峰心口翻湧,喉間一熱,噴出一口鮮血。

眾人齊聲驚呼,只見紀峰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紀梅氣急敗壞的忙上來扶住紀峰,花容失色,凝視瞪著成羽,突然揮劍:“成羽,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你!"說完橫劍就要自刎,孫言初忙抬手揮過來一顆石子,打落了她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