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月輝拉了拉身上的禮服,這種正裝穿起來免不了有些束縛感,對他來說不怎麼舒服。

相較於他,月夢兮就顯得自在多了,同樣盛裝出席的她,正優雅地靠在椅背上,享用著桌上的佳餚。

也許是沒有唯一最高君主的原因,光明神國的國宴和月輝之前在七寶國參加過的不太一樣,不再是固定的座位進行流水席,而是偏西式的那種多個桌子,與會者可以自由走動交流。

中間排布的桌子是沒有椅子的,方便走動交流,不想交流了可以在比較角落的地方找到座位。

進行的表演也不再是中間一大塊場地進行歌舞之類,而是幕後樂隊進行演奏。

“這裡的宴會,好像不是純粹用來吃飯享受的地方。”月輝看著那一個個聚在一塊的男女老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身邊人聊著。

之前在七寶國的宴會就是吃吃喝喝,最多應和幾聲上面人的演講,或是對錶演叫好,哪像這裡,躲在角落吃東西莫名會生出不合群的感覺?

“文化不一樣唄,有的地方喜歡輕鬆一點的氛圍議事,就把宴會和交流混在一塊,也許不能將事情敲定,也能交流個大概方向。

有的地方則分得很清,議事就要有議事的態度。

不過這種大型宴會,也很少單純就是讓人吃喝的,就算分開了,也多少會穿插些宣告什麼的在裡面。”

聽了月夢兮的應答,月輝一想還真是,之前在七寶國參加的宴會,舉辦人不就宣佈了些事情嗎?

這時他看到了影舒琦,暗國的使者們都聚在一塊,就她還在找人交流,不過看她的神情,聊得應該並不是很愉快。

稍微想了想月輝也就明白了原因,光暗兩國畢竟互相敵對了那麼久,即使現在不得不合作,也別指望互相能多待見對方,影舒琦想和光國人聊自然聊不到一塊,即使這場宴會本就是為他們這些暗國使者開的。

不過,互相不待見,互相的話,影舒琦應該也不怎麼待見光國人才對,怎麼她還想和他們交流的?

月輝沒有多想這個問題,這位給他印象最深的,還是之前那動不動過火的行為。

“哎,她之前那一跪你有沒有被嚇到?‘乓’一下!結結實實的!有必要嗎?我還以為她會借天下大勢接著逼我,結果就那麼直白地一跪,‘乓’一下哎!那聲音!雖說知錯能改是個好姑娘,但這道歉禮儀太重我反而有些受不起。”

所以他之後感覺意興闌珊,抱怨了幾句後就做了決定,或者說,下了命令。

“......真的是,‘乓’一下,我真的......”

月輝還在碎碎念,月夢兮已經停下了進餐,面紗下已經翻起了好看的白眼。

“行了行了,怎麼道歉是人家的事,你這個......也不能說是受害者,你之前沒得到尊重,之後她對此道歉,這事就兩清了,你怎麼還有心理包袱?

雖說凡事有個度,但也要尊重他人選擇,她都沒考慮自己的舉動會不會道德綁架你,你幹嘛還要在乎這些?”

“嘶!你說的對!”道德包袱是用來限制自己的,怎麼能因為他人的舉動讓自己揹負?他又不用特別在意集體的眼光,而且集體眼光最後也是強者說了算。

這邊月輝通透了,那邊影舒琦也看到他找了過來。

“劍主大人,之前非常感謝你能不計較我的失禮,讓我的任務能圓滿完成,在此我先敬您一杯。”

說著她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還是一如既往的乾脆。

還沒成年的月輝還沒碰過酒,他看著影舒琦已經幹完的酒水,遲疑地拿起手邊的果汁飲品,微微喝了一口。

這邊影舒琦又拿起了一杯酒:“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還不知劍主名諱,這又是我一處失禮的地方,在此我為陪罪再敬一杯!”

說著又是一口悶。

月輝沒經歷過這陣仗,也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又抿了口杯中果汁。

“我的名字是月輝,月亮的月,前幾天我才知道光暗兩國的陽影兩族,和西陸的日月兩族還有些關係,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