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恆忙不迭地點頭:“沒錯沒錯,天少完全是被波及的,我絕對沒有主動害他的心!”

“這樣啊……那你得保證之後不能再找天……少他們的麻煩,再有下次,我不介意一勞永逸地解決你們這些麻煩!”月輝摸著下巴用著兇狠的語氣,“就像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傢伙,敢跑到天少他們住的地方下毒手……”

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眼睛,但江雪恆依舊感覺對方的目光要將自己刺穿一般,趕緊訕笑道:“不會了不會了,還有人敢去天少住的貴居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見江雪恆並不承認,月輝留下了個意味深長的沉默,隨後笑了笑:“希望你不會吧。”隨後轉身,正想著該什麼時機出手呢,江雪恆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前輩要走了麼?希望前輩讓天少看清那個叫月輝的傢伙啊,我一看那傢伙就不像什麼好人,天少本性純良,我怕他被害了。”

一聽江雪恆還在這潑髒水,月輝算是又找到一個理由了,時機也不錯。

“你不陰白什麼是幕後麼,天少他至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們想他普通一點生活。”黑影中月輝偏過頭來,聲音淡漠中蘊藏著寒意。

“別給天少他們找麻煩,也別想找他身邊的人下手,至於天少交什麼朋友,完全不用你操心。”

月輝轉過身來,瞬間移到江雪恆身前,抓住了他的衣領,滅魘的黑暗寒意讓江雪恆不住地發抖。

“我疏忽了,沒想到你竟然完全不懂幕後的含義,看來你也不清楚別找麻煩的概念,既然如此,我得給你點深刻的教訓。”

江雪恆只覺得面前的黑影眼睛位置是兩個能吞噬他的深淵,無邊的寒意遍佈全身,隨後那冰冷的手按在自己腦袋上時,更是嚇得叫出了聲。

“記住,別去找天少他們的麻煩,最好的方式就是再也別接近他們,別逼我讓你們江家消失!”

失神喊叫中,這段聲音卻如此清晰印在腦中。

隨後耳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屋外,一個手下正擔心地問著話,看來剛才那一聲終於是引起了家裡人的注意。

在看那黑影已經不見了,桌上的燈火也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打翻,身後早已被冷汗浸溼,江雪恆透過自己呆站在桌前確定了剛才所有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回想到腦裡印著的那句話,江雪恆不由有些後怕,還好自己沒真做成什麼事,還好自己把責任歸在那月輝的身上,不然以那位前輩的手段,說不定真的有能力讓江家徹夜消失,那種如墮深淵的通體森寒之感,江雪恆回想起來就無比膽寒。

“少爺?”屋外的手下又開始問了,江雪恆定了定神:“沒事,我做噩夢了,有些失態,你們回去休息吧。”

略微放鬆下來後感覺胯下有些熱,江雪恆當即意識到了什麼,還好平時管的好沒讓手下隨便進屋,不然剛剛就不止失態那麼簡單了。

做噩夢?做噩夢會慘叫成那個樣子嗎?屋外的手下雖然有些疑惑,但少爺都說沒事了,他們也沒多想,隨後陸續離開了。

“想不到這江二少嗓門真大啊。”潛藏在黑影中的月輝向寢室奔襲著,順便掏著耳朵抱怨。

江雪恆的嗓門當然不會真的震到月輝的耳朵,不過震到月輝的精神力了,精神力“聽”著江雪恆失去控制地喊叫,直讓月輝覺得耳朵要聾。

江雪恆不知道的是,他說做噩夢將在接下來的一週內持續地折磨他,這就是月輝給他的教訓。

這次也是月輝的一個試驗,利用滅魘的力量護住自己的精神力,在江雪恆腦內留下一個記號,等到夜晚暗元素活躍之時爆發,攪亂江雪恆的腦子。本來月輝是想讓江雪恆夜夜頭痛的,但因為留存精神力的量並不夠,世界和滅魘的特殊性,導致了意料之外的結果。

當然這只是個試驗,在月輝看來沒達到所期待的目標也沒事,教訓江雪恆這個目的肯定達到了,也沒想著之後去檢視江雪恆的情況什麼的。

可憐江雪恆,一個目的都沒達成,甚至要擱置計劃,還要受到一週的噩夢折磨。

至於會不會因為此事改變他的人格和處事態度?

月輝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