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接到趙勇強打來電話說是又出了意外,還以為是各地報社公關的事情,出了什麼問題。

他也沒有太過擔心,而是耐心地問道:“什麼意外?是不是有些報社沒答應發報道,不肯替我們做宣傳?”

“不是的,老闆。報社的事情,推進都很順利。是【暢行】公司這邊,出了點小意外。”趙勇強急忙解釋道。

陸澤納悶了:“【暢行】公司不是剛剛才開展新的業務麼?能出什麼意外?”

“老闆, 就是新業務出了點情況。閩南省莆沺市那邊的一個市場經理突然離職,然後自己在下面的兩個縣裡,竟然搞起了餐具清洗配送中心的生意,提前把市場給搶佔了。

這事還是我的錯,隊伍沒帶好,我願意認罰。”如果不是事關重大,趙勇強實在是沒臉向陸澤彙報這件事情。

他帶的市場隊伍,又出了么蛾子。這次事件在趙勇強看來,可比上次毛興華在粵東省被騙還要嚴重。

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義氣。

現在市場團隊中,居然出現了一個二五仔,剽竊了公司的生意專案,自己拿去單幹做生意,這還了得?

放到以前,絕對是要抓回來三刀六個洞,以正幫規的。

可現在是法治社會,他也拿那傢伙沒辦法,只能先主動向陸澤承認錯誤,問問大老闆的意見。

陸澤聽完也是無語,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剛剛才開完年會,給全公司上下打了雞血, 市場鐵軍就鬧出了這麼奇葩的事,分明是啪啪啪地打他的臉啊。

餐具清洗消毒配送中心的生意,才推進沒幾天就有人見利忘義,居然偷公司的點子去創業,也算是個人才。

只不過,這個二五仔的聰明才智沒有用對地方。

陸澤思考片刻,果斷地說道:“也不能全怪你,業務做大了,總會遇到各種意外的事情。

尤其閩南那邊也是生意興盛之地,有點腦子活絡的人也很正常。

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給那傢伙點顏色看看,以後隊伍就沒法帶了。”

“老闆,那我們應該怎麼做。”趙勇強著急問道。

陸澤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閩南省是不是周鵬義負責?”

他問的周鵬義正是趙勇強的小弟之一,也是能力中上之人。

“是的,老闆,就是那小子。”趙勇強立刻回道。

陸澤跟著說道:“那你讓他親自去處理這件事情,搞定那兩個縣的市場。

你負責安排, 立刻調配好流水線的機器過去,半個月之內把兩個縣的洗碗廠開起來。

讓周鵬義去了當地後, 先拜一下碼頭, 捐點錢和當地各主管部門搞好關係。這樣就不怕對方使壞,然後就可以打價格戰,把當地的業務搶下來。

我的要求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把那個二五仔的生意給整黃了,直到他關門倒閉為止。

同時,把這件事情通報全國各地分公司,給大家夥兒都長長記性。讓所有人都知道,在公司別耍小心眼兒,想佔便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換了外人搶了兩個縣的市場,陸澤也許就不去計較了,直接會放棄這兩個縣城的市場。

畢竟有搞惡性競爭的時間和錢,完全可以去其它空白市場上,開拓出更好的生意。

而且任何事都要留一線,斷人錢財猶如弒人父母,他沒必要做這麼絕。

可自己的員工玩無間道,那就不一樣了。

剛參加完年會,反手就偷公司的生意點子出去單幹,這不是明著打陸澤的臉嗎?

這種歪風邪氣要是不滅殺一下,以後豈不是人人都敢效仿?

既然對方做出這樣沒底線的事情,就別怪陸澤不講情面。仗著自己是地頭蛇胡來,就要做好被過江龍碾壓的心理準備。

“好的,老闆,我明白了,我現在就讓周鵬義那小子立刻去辦。”趙勇強馬上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陸澤無奈嘆了口氣。

並非他容不下員工自己出去單幹,如果真有人有志氣創業,他絕對會祝福對方。但決不能吃裡扒外,偷公司的點子去給自己賺錢。

現在去那兩個縣城開洗碗廠,已經不需要考慮短期盈利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不惜代價搞垮對方,藉此立威。

到時候那個二五仔的洗碗廠被擠垮倒閉,弄得傾家蕩產,也別怪陸澤心狠手辣,這麼做都是為了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