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離再次醒來,是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她被隨意地扔在床上,周圍的房門緊閉,像是被囚禁了一樣。

她緩慢起身,開始打量著周圍。然後,她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只是看到一眼,瀛離腦子裡就閃現出了“完蛋”兩字。

因為,她對這身影別說太熟悉了,這不就是路無修嘛。

瀛離楞在原地,嚥著口水,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時候,白色身影轉身,慢慢露出他的臉。雖然瀛離知道是路無修了,也是在祈求自己是記錯了。

然後,瀛離就聽到了冰冷冷一句話:“你不是在魔教?”

瀛離雙眼失去光彩,沒錯了,這就是路無修本修。

“你怎麼……”

瀛離看著周圍的裝修風格,突然明白了,道:“你是被派過來的新官員。”

她記得在原書之中,路無修也是經常幫太子幹事。偶爾弄個一官半職的,也是正常。

路無修:“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瀛離看著路無修,努力剋制住自己想要顫抖的心情。她若是知道路無修來了,肯定早幾天就逃跑了。

不過是兩個月沒見,瀛離看到路無修就一點底氣都沒有了。她好不容易才不怕路無修的,現在好了,她覺得又回到剛穿來那陣子,生怕被路無修一刀砍了的心情。

“我就出來玩一玩,怎麼了?”

瀛離也是沒有底氣。

“玩一玩,怎麼,路和那小子不和你心意,你又不要了?”

路無修這句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好像瀛離是天生不愛負責的渣女一樣。

他前陣子還聽到路和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新教主有多麼寵教主夫人,整天往房裡送珠寶。甚至結親之後,幾日都不下床。

路無修那日聽後,碎了一書房的花瓶。花瓶碎地,硬生生地氣出一口血,那鬱結之意,差點讓他崩了內力。

如此慘痛的代價,到頭來只是瀛離輕飄飄一句不喜歡就不要了。

瀛離聽這話,酸的很。不過,對上路無修的表情,還是慫了。路大佬怎麼可能在酸,估計是看不慣她的作風,教育她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瀛離恨恨地說道,她試圖演出那種寧死不從的感覺。但是,這演技是上身了,但是哪哪都不得勁。

反正她現在寧死也不屈服,管他路無修說什麼。

“莫欺少年窮?也是,現在堂堂前任魔教教主,現魔教教主的妻子落到我手上,不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麼?”

瀛離:“你要這麼理解,我也不攔著。”

反正瀛離是吃了上次的虧,這吸回內力的時候一個不注意,直接把男主給招來了,這可好。瀛離是打定主意要將男女主重新湊合到一起的,又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掉鏈子。至於路無修的誤解,反正瀛離也不會因為這個少一塊肉,她也不做解釋。

“你果然是好樣的。”

瀛離也不管路無修現在的表情,她撇了撇嘴,道:“話說,既然大家是老熟人了,你把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