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的喧鬧聲裡,林煜顯得越發的堅定,不停開合的步子將他的速度提到極限,很快,與對面疾馳過來的叉車距離不足兩米。

而正是在那一瞬間,飛奔的林煜停下,前腳踏出踩在精剛製作的鋒利貨叉上面,緊接著雙腿彎曲膝蓋發力,躍到五米高的位置。

咯嘣嘣的骨節攢動聲響起,他狠狠一拳破開叉車側面的安全玻璃,毫不停留的身體穿過四散亂戳的玻璃渣,躥進操作檯。

“啊!”

趙清福愕然,眼珠子瞪的大到好像隨時都會掉出來一樣,死死盯住林煜,難以置信,從叉車底部到操作檯,至少有三米的高度,平常員工們上的時候都是要藉助側面的鋼板階梯的,他竟然能夠從正前方跳上來。

“你……你……”

趙清福身體劇烈的顫抖,吱吱呀呀說不出話,握著擋杆的右手早已麻木的失去直覺。

不遠處的保安們倒吸口涼氣,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人,在不借助任何外部工具的情況下直接跳起五六米的高度,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好在剛才沒有聽廠長的話貿然衝上去,否則現在恐怕已經成具屍體。

員工們更是驚駭,神情之中透出一絲絲的恐怖,跟見了鬼似的。

叉車還在不停的朝著林煜剛剛站立的位置疾衝,沒有絲毫要停下來或者調轉方向的意思,因為駕駛臺上的趙清福,已經給嚇的六神無主。

林煜呵呵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用叉車叉人,好,我讓你也體驗體驗這種感覺。”

話不多說,他乾脆利落的提起趙清福從三米高的駕駛臺扔丟下去,而後坐在駕駛椅上,掛倒擋向後倒出十幾米。

下一秒,林煜轉動方向盤,把叉車前面鋒利的鋼叉對準被他扔下去的趙清福。

此刻的趙清福摔的不能動彈,眼見呼嘯的叉車越來越近,當場一陣心悸,大小便失調,扯開嗓子眼尖叫著昏死過去。

而叉車,則在衝馳到趙清福腳跟前的時候停住,林煜關上駕駛臺的門,從上面跳了下來。

林煜並非是善惡不分不講道理的主,今天晚上只想取王強的命,趙清福算是點到為止給個教訓,至於其他人如果不找事情的話,他是不會為難的。

咔咔咔的刻意咳嗽幾聲,林煜抱起李梓萱,往外面走去,這次,沒有人再敢說話,現場安靜的彷彿連空氣都凍結了。

離開廠子,林煜站在街邊想要打輛計程車,然而此刻接近八九點,基本上都是回跑的有客,偶爾遇到輛空的,看到他懷裡抱著個衣服撕扯的破破爛爛的女人,都不停留,甚至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最後沒辦法,林煜只能打電話給馬天,沒多久,對方恭恭敬敬的帶著群人親自來接,鑑於李梓萱受到驚嚇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可能經受不住顛簸,他不打算回村,暫時住到馬天的家裡。

馬天的家位於開發區,是套小別墅,規模雖然遠遠比不上秦家,卻也算中上游水平了。

安排好一間臥室後,林煜不敢耽誤,讓馬天找來盒銀針,立即開始治療,李梓萱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白班過度勞累,又受到驚嚇,如果處置不當不但有流產的可能,還會導致終身無法生育,造成嚴重的後遺症。

靜氣凝神,林煜穩穩的提起一針落入李梓萱的印堂穴,接著人中,膻中,湧泉各個穴位,一共落針九枚。

站在旁邊隨時等候吩咐的馬天驚呆了,這根本不是以前那個賭博酗酒的林煜好吧,雖然他不懂醫術,但從行雲流水的針法和手勢不難看出,是絕對的高手。

林煜什麼時候會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