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無語,可真是狗眼看人低,他撇撇嘴,準備將剛剛寫上去的兩味藥抹去。

剛抹去一味,還剩下一味時,藥鋪二樓響起腳踏聲,藥鋪老闆,眼戴老花鏡穿身長袍的袁仁祥走了下來。

“怎麼回事啊,吵吵鬧鬧的!”

夥計鄙夷起嘴角指著林煜道“袁老,這小子拿著筆在您的藥方上面亂畫,我正準備趕他走呢。”

袁仁祥聞言打量下林煜,目光接著落在藥方上面,當他看到被填補上去的葛根時,驚喜不已。

“不錯,不錯,葛根,正是葛根,葛根的藥性,正好與前面的藥相輔相成。”

然而,當袁仁祥要看第二味填補的藥是什麼的時候,發現給抹掉了。

他滿眼期待的看著林煜道“小兄弟,敢問這剩餘一味藥是什麼啊。”

林煜聳聳肩道“原本我是寫上去的,不過你這夥計說我是個窮逼,亂寫亂畫。”

“看來確實是我身份低微,不配拿你的十萬元,你也無緣這副傷寒雜病論的化瘀篇。”

說完林煜轉身就要走。

袁仁祥一聽頓時大怒,原來林煜早已寫好,是自家的混蛋夥計壞事。

他連忙拽住林煜懇求道“這位小哥,藥方對我十分重要,還請您不吝賜教啊!”

“我……我願意出三十萬,不,四十萬,四十萬!”

林煜咧嘴輕笑道“袁老覺得,我能夠寫全這藥方,會是缺錢在乎錢的人嗎?”

“是是是,小哥您不缺錢,是老夫我愚昧了!”

袁仁祥直點頭回應,誠心誠意道“但這副藥方對我來說真的十分鐘要,還請小哥賜教。”

林煜見他一大把年紀還態度恭敬,不再計較,重新走回藥鋪,抬腳道“行,我可以告訴你抹掉的那味藥是什麼。”

“不過,剛剛你這夥計不但罵我,還往我鞋上吐了口痰,得讓他用嘴擦淨才行。”

夥計聞言整個心拔涼拔涼,哭喪著臉看向袁仁祥。

袁仁祥怒眼橫眉斥道“看我幹什麼,讓你狗眼看人低,還不趕快給這位小哥弄乾淨。”

“袁老,我……我……用嘴啊?”

夥計看著林煜鞋面上的那口濃痰,真特娘懊悔,好端端的,吐這玩意幹什麼。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個來回,實在噁心的不行,感覺前天吃的都得吐出來。

林煜哎呦喂道“袁老,看來你這夥計不情願,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袁仁祥急道“不不不,小哥放心,他肯定給您弄的乾乾淨淨!”

說完怒視夥計“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要是弄不乾淨,就收拾東西混蛋。”

夥計一聽急了,弦外之音是讓他辭職啊,絕對不可以,這年頭找個工作可是很不容易的。

不得已的他,只能對準林煜的鞋面,閉著眼睛把一口痰用自己的嘴擦的的乾乾淨淨,完事連忙跑到水龍頭去漱口。

袁仁祥不予理睬,關切的問道“小哥,不,先生,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方子上最後一味空缺的藥是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