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顆通明道心此刻卻波動得厲害,再這麼下去,就要道心有損了。

江橋的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過修仙者當堅定信念,信奉己身,兩人的關係說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逢場作戲,即便戲演得再真,那也是戲!

她深吸一口氣,盤腿坐在床上心誦黃庭,才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排出去。

……

給福祿壽禧鏟完屎後,江橋才優哉遊哉的回到自己房間躺下,回想起剛才白仙子那一臉嬌羞的模樣,他臉上就浮現出抑制不住的傻笑。

把仙子拐成老婆的計劃正緩慢而順利的進行著。

在外逛了一天,睡意很快湧上心頭,江橋閉上眼睛,想著哪天就能抱得仙子歸,緩緩進入夢鄉。

……

萬丈雪山之上,一個白髮素袍的男子立在山巔,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

“徒兒,修仙者當摒棄七情六慾,唯有太上忘情,方有望大道。”

“何為太上忘情?”

“絕情絕心絕性。”

紅衣少女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嗓音輕微:“師父父,如果做不到怎麼辦?”

“做不到就無法超脫。”

他幽幽一嘆:“我也僅僅做到了半步,可最後的半步怎麼也邁不出去……”

紅衣少女咬咬嘴唇:“若是真的太上忘情,師父父你是不是也會忘記我?”

他身體一顫,雙眸微閉,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

“忘記倒不會,只是看待身外之物再無任何感情。”

“我也是身外之物?”

他艱難的點頭。

“如若這便是修仙,我寧可不修!”

少女轉身掠下山巔,在蒼白無際的冰天雪地裡留下一抹濃煙的紅。

雪風吹起他素白的道袍,看著徒兒的身影,亙古不變的表情浮出一抹苦澀的笑。

“痴兒啊痴兒,修仙若是不能清心寡慾,心生雜念越多,則道心崩壞,瓶頸厚重,心魔肆虐,超脫之日更是遙遙無期啊。”

……

窗外凌冽的寒風呼嘯,好像是萬丈雪風加身,江橋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悠悠醒來,他看了一眼窗戶,難怪這麼冷,原來是自己忘記了關。

可是被窩好暖和,關窗還得起床,算了吧,縮在被子裡忍一忍,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鼻尖嗅到一絲淡淡的幽香,這股味道江橋很熟悉,能在此時出現在房間裡,在他床上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扭過頭,看到白月靈側著身子,用手託著下巴看他,那雙猩紅的眸子略顯恍惚,經常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手今夜意外的沒有亂動。

“這是在我家裡,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亂來?萬一我爸媽起夜發現了怎麼辦。”江橋一臉無奈。

“他們不會醒的。”

白月靈眨了眨眼睛:“你剛才……是不是做夢了?”

“沒有,絕對沒有!”

江橋搖頭否認,這女人居然又認為自己是在YY她?她有什麼好YY的,不就是漂亮了點兒,身材好了點兒麼,二次元老婆多的是,又不是沒看過。

白月靈似笑非笑:“江郎,你思想不正經哦,我沒有說‘了無痕’,而是那種很正經的夢。”

“那就更沒有了,你要是不來,我能一覺睡到天亮,在醫學上無夢被認為是睡眠較好的休息狀態。”

“仔細想想,真沒有做夢?”白月靈嘴角一勾。

江橋認真思索了一番,再次搖頭,只是看著她的目光,語氣疑惑:“難道我說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