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誣陷你們?”胡少瞠目結舌。

“既然做了,就不要否認。”喬玉哼聲道:“什麼年代了,居然還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人,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停。”

適時,胡少扯了扯衣領,大聲駁斥道:“這事不是我做的,而且我更加沒有誣賴你們的必要,你們不要往我身上潑贓水。”

這個時候,胡少滿面激憤之色,用義憤填膺,大義凜然,飛來橫禍,無辜負罪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好像一點也不為過。

“你剛才自己都承認了,現在又匆忙否認,變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我什麼時候承認了?”

“一開始的時候,你就說認識那個人,現在敢說不認識了?”

在喬玉的指責之中,胡少這才恍然大悟,也明白了眾人的態度為什麼那樣怪異,原來根子就在這裡,讓自己平白無故受到了冤枉。

如果單純只是王觀等人在場,胡少就算明白怎麼回事了,估計也是不屑一顧,懶得解釋清楚。但是現在馮先生也在旁邊,而且也在懷疑自己的道德底線,這就讓胡少不得不為自己辯白了,免得以訛傳訛,真讓自己背了這口黑禍。

雖說港臺的豪富,特別是富二代們,從來不忌諱酒色財氣,但是就如馮先生所說,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有一些底線。比如說毒,肯定是不能沾的,誰沾上了,又被父輩知道,肯定避免不了一陣毒打。

當然,毒品之類的,歸根結底也屬於生活習慣問題,又或者說是愛好。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至少可以強行戒掉。所以這種事情儘管觸及底線了,卻也屬於可容忍與不可容忍之間。

但是有一種底線是大家不能容忍的,那就是做人的道德品行。

國內的觀念是,只要一個人的生活作風不正,那麼他的道德品行肯定有問題。然而可能是受到西方的影響,又可能是古代傳統觀念的遺留,反正在港臺這些地方,生活作風與道德品行是分開的,不是一個統一的標準。

所為一碼歸一碼,許多由於生活習慣被大家稱為壞小子的人,卻往往在其它的領域取得了成功,卻贏得了大家的讚譽,由此可見生活習慣並不代表一切。

不過如果是道德品行出了問題,那就完全反過來了,這樣的人無論取得多大的成功,也是世人唾棄的物件。比如說希特勒……

當然,栽贓陷害的小伎倆而已,也沒到希特勒的地步。但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尤其是馮先生也誤會的情況下,胡少不得不重視起來。免得流言蜚語傳出去,他就聲名狼藉了。

“馮叔,這個人我雖然認識,但是和他真的不熟。”

此時此刻,胡少急忙解釋道:“他是附近古董街一家小店的老闆,前些時候我去逛古董街買東西的時候,就和他談了幾句。”

“沒有想到,這樣就被他惦記上了。剛才在博物館門口遇上了,他就趁機向我推銷東西。當時人太多,我又不好發作,也不理他,沒想他死皮賴臉的跟在我身後……”

說話之間,胡少誓言旦旦道:“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加不可能指使他偷竊馮叔的東西來陷害別人。”

這話倒是語出真誠,就算要坑害王觀等人,也沒必要牽扯上馮先生。要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事情水落石出,這擺明了就是給自己樹立新敵嘛。特別是這個新敵還是父輩好友的情況下,簡直就是嫌自己的皮太緊了,所以找打!

聽到胡少的辯解,儘管還有兩分疑慮,不過馮先生還是有些相信他不敢撒謊欺騙自己。

與此同時,王觀忽然說道:“如果這事與他無關,那麼七號展室裡的東西就……”

一瞬間,眾人猛然驚醒,後知後覺的發現大家忽略了一件事件。如果不是單純的想要栽贓陷害,那麼肯定就是為了擾亂視線。

弄出那麼大的陣勢,不可能只是為了偷竊兩個小盒子。畢竟盒子只是梳妝奩的一部分,要是東西不全的話,價值必然大打折扣。那人以身犯險,就為了盜竊兩個不值多少錢的物件,未免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馮先生斷然揮手道:“走,去七號展室看看。”

剎時,一幫人也不遲疑,立即浩浩蕩蕩的朝七號展室湧去,還好現在大部分的客人都集中在大廳參觀焦尾琴,不然看見這樣的情形,肯定少不了一番揣測。

一會兒,眾人來到了七號展室,馮先生目光一掃,臉色就變了。不僅是他,旁邊的人稍微打量片刻,就驚奇的發現陳列臺上空蕩蕩的,卻是少了一些展覽品。

“好一招借刀殺人,渾水摸魚。”

此時,馮先生不氣反笑,回頭致歉道:“阿彬,確實是冤枉你了,另外還有王先生,也讓你們受委屈了。”

眾人連忙搖頭,表示可以理解,他們都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典範。

那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博物館的展品,只不過他們的運氣不好,就成為了被利用的物件,這才遭受無妄之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