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幾個工作人員邀請王觀等人隨他們走一趟,但是又沒有說明情況,自然讓他們迷惑不解,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番面面相覷之後,老孟皺眉問道:“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情?”

工作人員還是沒有解釋,繼續保持疏遠的笑容,請他們幾人無論如何也要走這一趟。見此情形,王觀也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隨口道:“走吧,過去看看就知道什麼原因了。”

其他人想了想,也沒有什麼意見,就隨著工作人員而去。

一會兒,走到一個房間之後,王觀等人才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只見房中也有一些人坐在其中,嚴陣以待的模樣在注視著大家,氣氛十分微妙。

就在這時,一個主管模樣的人開口了,語氣也很是很客氣的樣子,卻帶著幾分懷疑之色:“諸位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之所以請你們過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瞭解什麼情況?”老孟繼續皺起了眉頭,以他的豐富閱歷,自然能夠判斷出主管眼神中的審視意味,好像要把他們當成犯人似的看待。

主管也沒有廢話,直言不諱道:“剛才幾位在七號展室參觀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這樣的神態與其說在詢問,不如說是一種置疑,彷彿王觀等人在七號展室做了什麼壞事。

“七號展室有什麼異常?”沙慶豐聽出了弦外之音,所以在迷惑之餘,也有些生氣道:“就算有異常,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位先生,請不要動怒。”主管淡聲道:“其實我們很有誠意。想要與諸位友好協商解決這事,免得給大家帶來不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孟也很不爽,帶著幾分怒氣道:“首先我們不知道七號展室發生了什麼事情,其次就算是有什麼事情,憑什麼說就是我們所為?你們先調查清楚再說,不要胡亂冤枉人。”

這個時候,那個主管沉默下來,不過嘴角掠過一抹冷笑,然後面無表情道:“先生,我們這裡是非常正規的博物館。每個展室都安裝了攝像頭全程監控以防萬一,所以……”

主管的言下之意十分清楚明白,他們已經透過攝像機調查清楚了,而且也有證據證明七號展室發生的事情與王觀等人有關係。

聽到這話,王觀等人自然一陣莫名其妙,面面相覷起來。

考慮片刻之後,王觀也懶得想了,直接開口道:“七號展室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懷疑是我們乾的。至少讓我們知道怎麼回事吧。另外再調錄影出來讓我們看看,要是鐵證如山,難道我們還能死賴不認嗎?”

“就是。”

老孟等人連連點頭,作為有身份地位兼文明素質的人。如果真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他們自然會賠禮道歉兼賠償損失。然而,如果不是他們所為。卻受到冤枉的話,那就不要怪他們反過來要求主管賠禮道歉、恢復名譽損失了。

主管也明白這個道理,微微的有那麼一絲猶豫。但是想到攝像機監控到的錄影,瞬間把這絲疑慮打消,反而覺得王觀等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他們想當面被打臉,那就乾脆成全他們好了。

想到這裡,主管表情多了幾分冷然,然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揮手,自然有人在旁邊把一件東西拿了上來,放在王觀等人身邊的桌子上。

王觀等人順勢看了過去,只見桌上是一個梳妝奩。

說到的梳妝奩,或許許多人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如果換一個現代的名稱,估計大家就會恍然大悟了。說白了,所謂的梳妝奩,就是現代的化妝盒。

古代的女人在梳妝打扮的時候,需要利用的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未必就比現代女性少,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由於古代的密封技術不行,另外更加沒有現在這樣精美的玻璃器皿盛裝化妝物件,所以梳妝檯上就出現了許多瓶瓶罐罐。

大家都清楚,東西一多了,使用起來就不太方便,那麼自然就有聰明人發明了梳妝奩,把各種盛放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整合起來,共同放在一個匣子之中。這個匣子有一個專門的名詞,古人稱為奩,口語化就是鏡奩、梳妝奩。

當然,雖然同樣是梳妝奩,不過普通人家使用的梳妝奩與富貴人家使用的梳妝奩,肯定是具有天壤雲泥之間的區別。

普通人家沒有多少錢,無非就是廉價的木盒,再加上一些簡單的刀刻紋飾而已,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多說的。但是富貴人家的梳妝奩就算是木製品,卻非常的講究。

首先木料肯定是十分珍貴的材料,比如紫檀、黃花梨什麼,其次做工自然是精益求精,或許還要鑲嵌金銀寶石。如果是鉅富貴族,那麼幹脆直接是金器銀器,或者漆器,象牙玉石等等為材料,盡顯奢華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