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館長笑呵呵道:“難道是不放心,所以過來微服私訪?”

這個不放心,自然是指焦尾琴。不過王觀從來就不擔心這個,畢竟是轟動世界的國寶,其中的守衛程度堪比國家領導人,要是這樣都能出問題,那擱在哪裡都不安全。

所以王觀直接搖頭,微笑道:“來香港辦點事情,而且受邀參加晚宴,所以就過來了,沒想王館長也在這裡。”

“我是陪朋友過來的……”說話之間,王館長先是朝韓老先生歉意一笑,讓他原諒自己的喧賓奪主之後,這才引見起來:“這位是成兄,香港最大的私人博物館兩依藏的鑑賞專家,也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

“兩依藏!”

王觀微微沉吟,依稀也有幾分印象,不僅是由於焦尾琴就在這個博物館展出,更重要的是在前年的時候,這個博物館的藏品曾在故宮展覽,不過卻失竊了幾件。

當時這件事情也引起了社會的關注,在電視報紙上沸沸揚揚的報導了一段時間。至於這事的最終結果王觀也不太瞭解,反正應該是和平解決了。

兩依藏的主人似乎沒有追究故宮的責任,甚至還擬補了一些展品頂替失竊物件的空位,讓故宮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想到這裡,王觀也多少有些明白,為什麼焦尾琴會在兩依藏博物館展出了。心念百轉之間,他也沒有怠慢,帶著幾分恭謹問候起來:“成老,您好!”

“你也好。”

由於王館長的關係,那位成老自然和顏悅色的回應,伸手摸了摸有些稀疏的白髮,看向王館長有些好奇笑道:“這是你的親戚晚輩?”

也不怪成老這樣想,主要是兩人都姓王,而且王館長又那麼熱情,大家難免會這樣猜測。不過聽到這話,王館長半嘆半笑道:“我倒希望是,就不用發愁後繼無人了。”

“哦,也是行里人?”成老聽明白了部分意思,笑容又深了幾分。

只有在競爭的情況下,同行才會是冤家。不然平時對於同行的態度,大家還是比較熱情友好的。因為玩收藏的人,只有不斷的與藏友交流,才會有進步。

另外就是,類似這種傳統的行業,年輕人感興趣的不多,而且肯費心鑽研的更少,所以一些老藏家老前輩總是喜歡提攜後輩,免得行業出現斷層的情況。

“不僅是行里人,更是大藏家。”王館長笑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感嘆與羨慕之意。

“王館長把我捧得那麼高,不怕我摔得粉身碎骨啊。”王觀開了句玩笑,隨即看向了韓老先生,試探問道:“韓老,蒙堅不在麼?”

“嗯?”韓老先生一怔。說句實在話,知道王觀的名字之後,他就有幾分驚愕,在揣測這人是不是喬四爺口中的內線。

不過還沒等韓老先生理清楚思緒,聽到王觀的詢問,心裡又多了幾分迷惑不解。

“王先生和蒙先生是朋友。”

韓朗連忙在旁邊解釋起來:“而且也知道蒙先生的目的……”

“哦。”韓老先生有些恍然,隨即笑道:“他似乎有什麼急事要辦,剛才匆匆忙忙走了,相約過幾天再來拜訪。”

王觀一聽,本能的覺得蒙堅這是在躲著自己。自己什麼時候有這種讓人聞風而逃,主動退避三舍的威名了?

適時,王觀輕輕搖頭,裝模作樣道:“可惜了,還想和他繼續聊一聊的。”

“怎麼,你也有興趣。”

與此同時,王館長笑著說道:“那可是一筆大買賣,你能吃得下嗎?”

“呃?”

有門,王觀心中一喜,然後含糊其辭道:“一個人吃不下,可以多叫上幾個人嘛。再說了,這筆大買賣他又不僅是隻和我們談而已,前些時候我可是在蘇家壽宴看得很清楚,他與不少人相談甚歡。其中不乏方明升、李逸風這樣的大老闆……”

聽到這話,韓老先生與王館長他們也不覺得意外,畢竟做生意就是這樣,需要多找幾個買家,競爭的人多了,才有可能賣出高價位來。

“你說得沒錯,不過這事……怎麼說呢,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好。”王館長表情有幾分認真,然後轉頭道道:“成兄,你覺得這事靠譜嗎?”

“我覺得不太像是假的。”

成老皺眉道:“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可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肯定會派人去檢驗的。況且這種事情動靜也不算小,根本隱瞞不住,當地也應該有風聲,稍微打聽就清楚了。”

“沒錯。”

王館長贊同道:“一個博物館啊,就算是中小型的規模,物件也不在少數。最重要的是那些東西多數是國家流失海外的文物,如果能夠順利迴歸,肯定是振奮人心的大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