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淫逸,奢華成性,就算有金山銀山,也遲早會讓他們揮霍一空,哪裡還有多少的積蓄?想一想清中晚期八旗子弟白天死要面子裝闊,晚上偷偷去鬼市變賣家產的情形,就該知道齊王府是什麼情況了。”

劉京鄙視道:“就算齊王府情況好點,起碼有封地的收入,但是不要忘記了,齊王府也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什麼叔伯兄弟之類,每個月要給他們例銀的。”

“至於所謂的六省三十九旗的貢稅,更加不可能落入齊王的口袋之中口要知道在九一八事變之後,日冇本利用博儀在東北立了個滿洲國,齊王馬上投靠,就成為了所謂的開國功臣。然後搖身一變,成了內蒙興安總署總長、蒙政部大臣,負責統管偽滿洲國六省三十九旗蒙務。”

此時,劉京嗤笑道:“但是要弄清楚了,連皇帝都是日冇本人的傀儡,他這個大臣有什麼權力?財政收入都在日冇本人的掌握之中,哪裡還有齊王什麼事兒?編故事的人,卻是偷樑換柱把這筆收入算在齊王身上,未免太侮辱大家的智商了吧。”

“另外還有……,”

劉京一針見血道:“在日冇本投降之後,王府附近這片地區,屬於三不管的地帶。當時的土匪十分猖撅,經常跑到王府去搶劫。王府家族的人十分害怕,紛紛逃散。在逃亡的過程中,肯定是卷帶了不少金銀財寶。”

“你要知道,整個王府家族,包括王府的奴僕,至少有好幾百人,再多的金銀財寶恐怕也不夠他們瓜分。何況在逃亡的過程中,說不定又被土匪給劫了:又或者順利分逃到各地,就此安家落戶……”

劉京笑道:“所以說,王府財寶就是這樣散盡了,哪裡還有什麼地下寶藏。況且,如果你現在去到哈拉毛都,就只能見到王府的殘牆遺蹟。當年奢華宏大的王府官邸,現在已經化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民房。”

“不過在建造民房的時候,也是要挖地基的。當地人自然知道寶藏的傳說,那麼在挖地基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故意挖深一些。要是真有什麼寶藏的話,早就挖出來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劉京笑呵呵道:“反正據我所知,幾十年來那個地方不僅被勘探過幾十遍,而且更像是耕田一樣被人反覆挖掘了上百次,可惜依然一無所獲。”

“也就是說,寶藏的傳聞,就是騙人去那裡旅遊的幌子而已。”王觀笑道:“選擇性的編造一些真冇真假假的事蹟,又故意隱藏一些事實真相,就成為了引人關注的焦點。”

“沒錯。”劉京贊同道:“本來只是小小的猜測,然後經過了幾十年的發酵,到了近幾年旅遊業的興起,就徹底淪為了噱頭了。”

“什麼噱頭?”

就在這時,劉母和劉勝回來了。

劉京眨了眨眼,立即笑道:“我們在說附近的蒙古敖包,本來是遼闊草原民族用來辨識方向的路標,然後逐漸成為了祭祀山神、路神和祈禱豐收、家人幸福平安的象徵,不過現在卻成了吸引遊客參觀的噱頭。”

“不許亂說。”劉母告誡道:“宗教信仰的問題,不能隨便開玩笑。”

“知道了。”

劉京連忙點頭,表示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與此同時,劉勝半是提醒,半是解圍道:“對了,準備一下,爸爸要回來了。”

事實證明劉勝說得沒錯,才過幾分鐘而已,劉京父親在秘書的陪同下,輕步走進了廳中。

只見他五十多歲模樣,頭髮梳理非常整齊,臉上帶笑,看起來十分的和氣。

看到這人,儘管心裡有些準備,王觀還是稍微有些驚訝。畢竟認識俞飛白以後,他也比較留心政治,關注高層動態,所以偶爾能在電視上看見這人。

不過,與俞守中不荀言笑,身上氣勢渾hòu,舉止威嚴相比口劉父走的是文人政治路線,十分注重親民的形象,笑容可掬,給人和藹可親的感覺。

當然,在這種情況下,和藹可親自然最好。反正看見劉父笑臉相迎,安浣情就暗暗鬆了口氣,很乖巧的問候起來。

“不用客氣,也不用拘束,大家都坐下來嘛。”劉父溫和笑道:““小五說得對,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就不必你謝我,我謝你了。總而言之,小五好了,我們都很高興,更高興的是他認識了你們這些好朋友、紅顏知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