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觀反應不慢,腦子一轉就輕笑試問道:“你說的是不是法海?”

“對了,就是他。”俞飛白笑道:“我剛才查了一下,人家可是堂堂宰相之子,自幼出家,苦修佛學,後來來到金山寺掛單。那時山上寺宇荒廢,荊棘叢生,還有蟒蛇為害。他把原來盤踞巖洞中的一條白蟒鬥敗,又開山種田,辛苦耕耘,為金山寺的建立振興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所以才有了蓋代功名不易磨的評價。”

“可憐一代高僧,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寫話本故事的家,就淪落為千古罪人,成了世人唾棄痛罵的物件。”俞飛白搖頭嘆惜道:“悲劇哇!”

“是很可悲,然後呢?”

王觀繼續問道:“知道化龍歸海很有可能是指法海,那又怎麼樣?”

“呃……”

俞飛白躊躇了,好半響才遲疑道:“會不會是指法海和尚留下一大批寶藏,要知道在傳說之中,法海和尚種田的時候,在地裡挖到了一批黃金,然後上交給了當地太守。太守把這事上奏朝廷,唐宣宗知道深受感動,敕令將黃金還返法海建寺,這才有了金山寺的名字。”

“兩個字,扯!淡!”王觀沒好氣道:“按照你的說法,法海和尚是唐朝人,會在民國時期留下這八字暗語嗎?”

“確實不可能。”俞飛白沮喪道:“況且有再多的黃金,估計也給歷代的和尚瓜分光了,哪裡還輪到我們。”

“別扯了。”王觀沉吟道:“我覺得,還是要在扇面的圖畫上下功夫。如果能夠弄清楚畫上的湖光山色是什麼來歷,那麼就有可能破解謎題了。”

“也是。”

俞飛白比較認同,然而卻愁眉苦臉道:“問題在於扇面的畫太簡陋了,又沒有什麼明顯特殊的標記之類,讓人很難分辨畫的是什麼地方。”

“所以才說,不要費心考慮了。”王觀隨口道:“這種事情,很大程度要看機緣的,機緣到了,一切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不然,你就等著把問題帶到棺材去。反正幾千年來的不解之謎還少嗎,也不在乎再多一個。”

“好,不想了。幸好我沒有強迫症,不然非得被這個謎題煩死。”俞飛白隨手把手機一扔,在沙發上爬了起來,然後笑道:“瑣事談完了,我們聊一聊正事。”

“嗯。”

以為俞飛白要談昌化石的事情,王觀點了點頭,也坐近一些,聽聽他有什麼高見。

沒想,王觀高估俞飛白的覺悟了,只見他笑嘻嘻道:“兩個美女非常不錯,一個是溫柔細心型,一個是嬌俏可愛型,你喜歡哪一個?”

一瞬間,王觀無語了,中指伸了出來。隨後他也懶得理會這個賤人,直接跑到浴室洗澡,之後回房看書,累了就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觀把俞飛白叫醒,洗漱之後,沒吃早餐就打車來到了貝葉和安浣情住宿的旅館。

說起來,旅館的附近也蠻熱鬧的,左右兩條街都是工藝品店。儘管現在才是早上八點鐘,但是街道上的店鋪已經開門做生意了,而且有許多行人在穿梭購物。王觀左右打量,發現店鋪內的工藝品,大多數是精品首飾之類的旅行紀念物,頓時沒了興趣。

不一會兒,貝葉和安浣情出來了。兩個人沒有化妝,但是白裡透紅,十分粉潤的面板,卻充分展現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精髓。兩個賞心悅目,渾身上下散發出青春亮麗氣息的美女走了出來,立即吸引不少眼球注視。

“早上好。”

與此同時,俞飛白也是精神一振,哪裡還有什麼懶散表情,整個人就像標槍一樣挺直,而且露出了最帥氣的笑容。男人嘛,就是這種德性,在美女面前總喜歡錶現一番。這是天性,也未必會有什麼心思。

“你們也好。”

貝葉俏目輕彎如月,抿笑道:“準備去哪?”

“先吃早餐,再讓你們決定。”王觀笑道:“杭州我們不熟,還需要你們做嚮導呢。”

“好呀。”貝葉盈盈笑道:“不過,在此之前,小情想把昨天的扇骨賣了,再重新買一把正宗檀香木扇子,這個就需要你們幫忙了。”

“沒問題。”

小事一件,鑑別檀香而已,對於王觀和俞飛白來說,確實不算什麼難事。接下來,幾人就在附近的茶館吃了早餐,然後在茶館老闆的指點下,就來到了附近一個據說是明代官宅,又是古玩市場的地方。

“吳宅?”

王觀微微皺眉,看向俞飛白:“你聽說過嗎?”

“我看看。”

說話之間,俞飛白掏出手機,飛快搜尋起來。片刻之後,就點頭道:“我查了些資料,發現杭州雖然是古都,但是古玩市場卻沒有形成巨大的氣候,分得有些散了,實力不集中。規模比較大的有二百大,嶽王城什麼的。至於這個吳宅嘛……”

“確實是明代的官宅,好像是建於明代萬曆年間,到了清代咸豐年間的時候,被一個姓吳的雲南總督買下來,並進行擴建,這才有了吳宅的名稱。”

看了眼手機搜尋到的資訊之後,俞飛白抬頭笑道:“也算是來對地方了,這裡有幾十家古玩店鋪,大到明清傢俱,小到書畫印石,包括髮簪、耳環什麼的,應有盡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