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就是閒得發慌,才來找錢老聊天的。”唐清華也反應不慢,順勢點頭道:“才聊得起興,準備向錢老請教一些問題,怎麼能走啊。”

皮求是閱歷豐富,為人精明得很,察覺出怪異的氣氛,馬上端起杯子低頭喝茶,根本沒有理會俞飛白飽含希冀的眼神。

“三個不仗義的傢伙。”

俞飛白心裡破口大罵,整個人就呆愣似的站在那裡了,有點兒不知所措。

“魏叔,許叔,你們坐。”

就在這時,唐清華彷彿見到熟人似的,忽然站起來讓開位置,熱情招呼道:“誒,這不是許晴嗎,來來來……坐在這裡!”

順便說一句,唐清華就坐在俞飛白旁邊。

見此情形,俞飛白臉色都發青了,暗暗咬牙切齒,低聲斥道:“落井下石的混蛋!”

“錢老,小小的禮物,不成敬意。貿然來訪,打擾了。”與此同時,姓許的中年人拿出一盒精緻的茶葉擱在案几上,然後轉身叫道:“小晴,還不過來問候錢老。”

“錢老好。”

許晴走了過來,落落大方的招呼,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目不斜視的模樣,本身就是一種明顯的掩飾。

錢老微笑點頭,引手道:“好,都坐吧。”

說起來,王觀等人非常自覺,在唐清華行動之後,就紛紛挪開位置,把錢老旁邊的椅子都讓了出來。等魏卓和姓許的中年人坐下之後,只剩下俞飛白旁邊有空位了。

一時間,每人眼中帶笑,饒有興趣留意觀察起來。

“那個……廳裡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

沒想,俞飛白不按大家的劇本走,直接扔下一句話,就落荒而逃了。

“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裡暗歎,而許晴要看書掠過一抹黯淡,隨即若無其事的走到空位上坐了下來。

姓許中年人微不可察的搖頭,隨後在魏卓的引導下,與錢老談笑風生。

王觀在旁邊看起來專注聆聽,實際上卻趁機向唐清華打聽道:“飛白不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一言難盡。”

唐清華微微有些嘆氣,小聲說道:“你也應該清楚,以飛白這樣的家境,難免會讓他養成幾分驕縱的脾氣,年少輕狂嘛……”

王觀輕輕點頭,也可以理解。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身邊也聚集了一堆所謂的狐朋狗友……事先宣告,那些人可不包括我啊。”唐清華提醒一句,又繼續悄聲道:“之後,飛白交了個女朋友。嗯,沒錯,就是許晴。你也知道,她是做警察的……再之後,透過飛白的關係,她把那些人的違法證據全部收集起來,然後一個突擊行動,把他們全部送進牢裡了。”

聽到這裡,王觀不怎麼該有什麼反應,才能夠表達複雜的心情。

好半響之後,王觀才定了定神,繼續問道:“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唐清華低聲道:“鬧了這一出,就算那些人有背景,可以從牢裡保釋出來,但是對飛白肯定是敬而遠之。另外飛白也覺得許晴接近自己,根本不是什麼愛情,而是為了辦案立功受獎,倍受打擊之下,就遠走他鄉……”

“就這樣?”王觀沉吟道:“說起來,許晴沒什麼錯呀,明顯是為了他好。”

“我們這樣覺得而已,他可不這樣認為呢。”唐清華搖頭道:“再說了,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我們肯定不覺得有什麼關係,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難說了。”

“嗯,也對。”王觀認真思考,覺得很有道理。

“說起來,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唐清華小聲道:“旁觀者清,我早看出來了,兩個人明顯是藕斷絲連,沒有徹底忘記對方。不然的話,早該另外找女(男)朋友了。”

“你說得對。”王觀深以為然,真正鬧翻了,再次碰面的時候,絕對不是兩人這種類似歡喜冤家似的反應。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兩人與其說斷絕關係,不如說是在鬧彆扭。

由於各種愛情肥皂劇的普及,就算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也儼如愛情專家似的,不斷的解剖分析俞飛白和許晴的事情,最後得出結論,只要有一個契機,兩人絕對會死灰復燃……

“問題在於,契機在哪裡呢?”王觀沉思起來。

“不用多想了,機會已經來了。”唐清華輕輕笑道,似乎瞭解什麼情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