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敢的。”

此時,俞飛白一邊觀望玉璽,一邊輕聲道:“嚴格來說,玉璽也不是什麼違堊禁品口當然,只要不是各大博物館的東西,或者贓物就好。”

“你覺得可能嗎。”唐清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來源肯定有問題口不然的話,何必在黑市拍賣。這樣的東西拍回去,估計也只能自己把玩,狠本見不得光。”

“確實也是。”王觀輕輕點頭,小聲說道:“東西可能扎手,我們還是別參合了。”

“沒錯。”唐清華深以為然。

“不參合就不參合,但是上去觀賞總沒有問題吧。”

說話之間,俞飛白找了個空隙,飛快奔了上去打量玉璽。反覆研究三分鐘,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下來。

“怎麼樣?”唐清華連忙追問。

“龜鈕,瑪瑙的材料。印文是萬壽無疆,不知道是哪個皇帝的東西。”俞飛白沉吟起來,不太確定道:“或許是乾隆皇帝的吧。”

“有可能,畢竟乾隆皇帝一生刻制寶璽高達一千八百多枚,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唐清華點頭,比較認同道:“東西是他的也不奇怪。”

“回去查一查資料就知道了。

”王觀低聲道:“不過,就算是乾隆皇帝的玉璽,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要知道扣除流失在海外的兩三百枚,大部分玉璽都藏於故宮博物院這些機構中。流落民間的,也在各大藏家手裡。眼前這件東西,你們買下來了,敢招搖過市嗎?”

“不敢。”俞飛白輕輕搖頭,然後小聲道:“我看過了,東西不像是質品,更不像是新出土的。而且應該是傳世很久的了,經常被人把玩,所以表面的包漿很hòu、很亮。”

“得,不用指望了。”唐清華一聽,就攤手道:“我們看熱鬧就行。”

“白堊痴,把東西拍下來!”

忽然,一個隱秘的聲音在後面傳了過來,卻讓王觀非常的錯愕。就當他打算回頭觀望的時候,卻發現旁邊的俞飛白表情古怪,一臉見了鬼似的模樣。

“白堊痴,聽見了沒有,幫我把東西拍下來!”與此同時,身後的人又在催促。這個時候,王觀聽清楚了,貌似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然而,問題就來了,白堊痴是在叫誰,誰又是白堊痴?

王觀若有所思,偏頭看了眼俞飛白,只見他氣急敗壞,回頭低聲吼道:“許晴,你這個男人婆怎麼會在這裡。”

“……白堊痴,我現在沒工夫和你摳氣。”沉默一下之後,後面的人咬牙切齒道:“趕緊把東西拍下來,不然等下我以參加犯罪活動的理由扣押你七天!”

“完了,完了,真的是她,我的灑藍釉起…,“”

一瞬間,唐清華手掌捂住臉孔,神態非常的沮喪。

此時,王觀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後面冇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搬來椅子坐在那裡。這人披著長過膝蓋的風衣,頭上帶著一頂針織帽。由於帽沿拉得很低,加上昏暗的環境,讓人看不清楚模樣。

不過,纖巧的體型,以及說話的綿柔聲音,毫無疑問是個女人。另外,王觀也有些印象,依稀記得她和她的同伴,應該是最後才進場的兩人。

想到這裡,王觀又瞄了一眼,驚奇的發現她的同伴似乎不在後頭的座位上了。

“白堊痴,趕緊報價,幫我拖延一下時間,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我找你媽告狀!”與此同時,那人又輕聲威脅了下,然後身體一貓,就悄無聲息的消隱在昏暗的空間之中。

“哼,我怕你不成……。”

俞飛白怒氣衝衝,壓低嗓子叫了一句,隨後高聲道:“兩百萬!”末了,他還畫蛇添足的解釋起來:“我不是怕她,主要是我也覺得玉璽不錯,想買下來。”

“嘴硬。”王觀當然不會相信,而且也十分好奇道:“對了,剛才那人是誰呀?聽語氣似乎去……警堊察!”

“不是警家……”

俞飛白沒有說話,卻是旁邊的唐清華搖頭,以強調的語氣道:“是警官,刑堊警,聽說還是什麼防暴大隊的隊長。對了,還有個身堊份是飛白的……。”

“閉嘴!”

適時,俞飛白瞪眼道:“少說兩句會死呀。

“生氣了?那好,不說了。”唐清華輕微一笑,然後湊近王觀耳旁,低聲道:“回頭我們再慢慢細聊。”

“哼……。”

俞飛白表情有些不好看,不過倒是沒有忘記報價:“兩百二十一萬。”

“兩百二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