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比較遙遠,王觀只是隱約看到一個大概,那群人好像是在拆房子。拆房子而已,王觀看多了,也聽得多了,料想在馬來西亞,應該不至於出現國內的那種慘烈情況吧。

所以,王觀只是隨便瞄了一眼,就繼續和陳少楓打球。說實在話,他剛才還覺得,高爾夫球是個休閒運動,但是玩久了才知道,這也是個體力活。

甚至於,如果沒有幾個球僮在旁邊幫忙背球杆,尋找墜落的小白球,說不定王觀現在已經打算放棄不玩了。所以才說,運動就是運動,休閒只是相對來說罷了。

“篤!”

最後一杆,陳少楓把小白球打進了洞中,算是贏得這場不算比賽的比賽。

打了這一杆之後,陳少楓笑了笑,接過球僮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了熱汗,有幾分氣喘吁吁道:“累了,休息一會吧。”

“嗯。”王觀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旁邊的傭人立即在車上搬來了椅子,大陽傘,還有冰凍過的解渴飲料。幾分鐘時間而已,就把這裡佈置成為一個小型的避暑勝地。

微躺在椅子上,喝著冰涼的冷飲,可謂是毛孔舒張,清爽之極。

“這是一種享受……”王觀有些感嘆。

“%%&&&”忽然,遠處傳來陣陣喧囂的聲音,儘管王觀沒有聽懂,不過聽腔調好像是在叫罵吵鬧。

“怎麼回事?”王觀有些奇怪,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拆房子的地方,有兩撥人涇渭分明的對峙起來。那個情形,好像是準備群毆了。

“咦,奇怪了,該不會這裡也有強拆的狀況吧?”王觀有些迷惑不解。

與此同時,陳少楓也注意那邊的情況,立即皺起了眉頭,驚訝道:“那邊好像是教堂。怎麼會有人打架?”

“什麼教堂,基督教的,還是印度教的?”王觀好奇道:“我看不僅是打架鬥毆而已,貌似是一方人準備拆教堂,另外一方人不讓拆,所以才起了爭執。”

“好像是基督教的吧。”陳少楓有些茫然道:“我不信教,平時很少關注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沒去看過。只是聽說那是個教堂……”

“好像要打起來了。”

這時,王觀發現那邊的情況愈加緊張了,兩撥人已經開始發生了肢體的接觸,就好像是一桶油上冒出了火星,如果不及時澆滅,恐怕要爆了。

“這應該算是宗教衝突的範疇了。”王觀驚異道:“就沒有人來管?”

“可能有人報警了吧。”陳少楓皺眉道。

就在這時,一陣類似警報的電音驟然傳來,然後幾輛警車飛速駛來,停在了兩撥人的中間位置。把他們隔開了。隨後,車門開了,鑽出來十幾個警察。手裡拿著警棍擺舞,口中發出陣陣麼喝的聲音。總算是在最後的關頭,阻止了一場群架的發生。

此時,陳少楓回頭道:“去打聽一下是什麼情況。”

一個傭人聞聲,立即奔了過去。

良久之後,那個傭人回來了,身後還跟了幾個人過來。王觀注意到,那幾個人應該是當地的馬來裔,長相與華人有明顯的區別。

走過來之後。其中一人神情激動,嘰嚦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陳少楓一邊聆聽,一邊給王觀翻譯道:“他們在說,那邊的教堂是他們平時聚會的地方,可是今天卻來了一群人。想要把教堂拆了。他們當然不肯答應,就和那些人講理,可是那些人卻不講理,就發生衝突了……”

“那個教堂,沒有主持嗎?”王觀想了想。感覺很奇怪,就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畢竟,如果教堂有人主持,那麼強行拆毀的話,應該會違反宗教方面的法律。除非說,馬來西亞很亂,法律條文已經不起作用了,沒有任何的約束力。不然的話,應該不至於有人明目張膽的去強拆吧。

這時,陳少楓替王觀詢問這事,而那幾人就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半響之後,才有人開口說話了。

陳少楓微微皺眉,繼續翻譯道:“他說,那是個荒廢的教堂,沒有人主持。不過,他們是虔誠的信徒,每天都有人去那裡祈禱。那些人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就想拆毀教堂,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

“這麼說來,另外的人手續齊全,符合法律規定了。”王觀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那人不斷的向陳少楓傾訴起來,似乎是在尋求他的幫助。畢竟,陳家在當地也是很有影響力的家族。只要陳少楓肯幫忙,應該很容易解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