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高先生是想借這個機會,再從蘇氏集團身上狠撈一把。可惜做得太明顯了,分明是把蘇氏集團當成是三歲小孩哄騙。”

此時,沐越抱手微笑,一臉不用你說,我全部瞭解的神態。

剎那間,會客室安靜下來,可謂是鴉雀無聲。這多少有些出乎沐越的意料,在他想來,這個時候高德全和王觀兩人應該驚慌失措才對。

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呢?沐越有些不得其解。就在這時,高德全舉杯抿了一口熱茶,然後表情淡然,瞥視道:“你說完了?”

“呃!”

沐越一愣,不自覺的點頭,隨之反應過來,覺得這樣未免弱了氣勢,立刻警告道:“高先生,你要明白,你已經和我們蘇氏集團協商一致……”

不等他把話說完,高德全已經十分不耐,猛然抬頭斥喝道:“說完了就滾,去讓蘇文弈來和我談這件事情。”

“啊……”

沐越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伸手拍了拍胸口,娘氣十足。一瞬間,王觀看得清楚。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覺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揉搓了下手臂,王觀勸說道:“德叔,不要生氣了。這個人……用滬城的話怎麼說來著?對了,他的腦殼壞掉了,神經有點不正常,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剎時。沐越張嘴迸出一個英語單詞,然後反唇相譏道:“你腦殼才壞掉了呢,你全家腦殼都壞掉了……”

“滾!”

與此同時。王觀拍案而起,順手抄起牆角的掃帚,高高舉了起來。好像要砸了過去。

“……真是野蠻人。”沐越見狀,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退步,然後一把拿起公文包,抱頭鼠竄似的遛出了集古齋。

可能是感覺走到了安全地帶,他的膽氣一壯,忍不住叫道:“你們兩個不要得意,你們得罪了蘇氏集團,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要負法律責任的……我要去請律師告你們……哎呀!”

沐越忽然跳腳。卻是王觀在裡面直接把掃把扔了出來。

“野蠻,太野蠻了。”沐越伸手按了按眼鏡,發現王觀走了出來,嘴巴嘀咕幾句之後,急忙踏著小碎片。一溜煙跑了。

見此情形,王觀笑了笑,拿起了掃把返回會客室。

“德叔,我把人趕走了。”

把掃把放好,王觀笑呵呵道:“不會惹出什麼麻煩吧。”

“能有什麼麻煩。”高德全沒好氣道:“也不知道蘇文弈怎麼搞的,居然派出這樣的傢伙過來和我們商談事情。肯定是腦殼壞掉了。”

“呵呵,我覺得蘇文弈應該不會那麼不明智。”王觀笑道:“估計這事是那娘娘腔自作主張而已,根本沒有蘇文弈的授意。”

“不管是不是蘇文弈授意,反正派這個不靠譜的傢伙過來,他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高德全哼聲道:“蘇氏集團?好大的威風,我倒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得罪不起。”

高德全真的生氣了,要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名聲考慮,他完全可以把蘇文弈撇下,自己單獨和王觀合作燒造毛瓷。然而,沒有想到他好心提醒蘇文弈,卻換來無端的質疑。

這樣的結果,當然讓高德全感到不被信任的憤慨。

“德叔,你消消氣,估計那傢伙現在正打電話告狀呢,那麼等一會兒蘇文弈也該打電話來道歉了。”王觀微笑道,如果不來電話更好,那麼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撇下蘇文弈了。

雖然高德全口中說不能無視道義,把蘇文弈撇開單幹,但是王觀也清楚,高德全多多少少也有些顧忌蘇家的勢力。然而,如果是蘇文弈主動放棄這事,那就好辦多了。

少一個人分,好處自然更大。這樣淺顯易懂的道理,無論是王觀,還是高德全心裡都很明白。不然的話,也不會聽到沐越幾句不著調的指責就馬上翻臉,直接把人轟了出去。期間,高德全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除了真的生氣以外,或者還有點兒樂見其成的意味。

事實證明,王觀的猜測沒錯,這個時候沐越撥通了蘇文弈的手機,心裡已經想好了措詞,準備狠狠的告兩人的刁狀。

片刻,電話通了,沐越急忙說道:“蘇總,我是小沐呀。”

與此同時,手機中傳來蘇文弈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蘇總,你不知道,我讓人打了。”沐越說道,聲音十分幽咽,如果是影片通訊的話,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眶溼潤,險些掉出眼淚來。

“怎麼回事?誰打你了?”蘇文弈有些吃驚。

沐越連忙告狀道:“是高德全,還是他手下幫兇王觀……”

手機沉默一會兒之後,才傳來蘇文弈嚴肅的聲音:“到底怎麼回事,你把具體過程詳細的給我說一遍。”

“好的蘇總……”沐越摘下眼鏡,抹了抹眼睛,這才悲憤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述起來,其中自然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