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雄兵連的超級戰士,白封連同其他人的資訊已經半公開了,在國家輿論的影響下。

儼然是要樹立為特殊背景下的另類偶像,華夏這樣做也很好理解。

畢竟天河市戰役中不管怎樣終會有一些影片流出,與其任由輿論發酵,不如藉此公開用於穩定民心。

作為某種意義上來說的“公眾人物”白封當然不可能堂然皇之的前往醫院。

杜卡奧因為身份也不可能親臨,而是派了個名叫周也計程車兵作為駕駛員陪同白封一起。

在做了簡單的偽裝後,白封跟著周也進到了北之星近郊的一處的小別墅。

進門後別墅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起身對兩人打了聲招呼,核對了資訊後。

先把兩人帶到二樓房間一張會客桌前,給兩人倒上了茶水,讓白封和周也稍等片刻,然後轉身離開。

進了房子摘下口罩帽子的白封先是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這裡的裝修風格,房間整體呈白色,角落放著綠色的盆栽。

房間並不是小別墅常見的低奢風格而是很簡約,或許簡約的有些過分了,反而顯得有些冷清。

不一會,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與白封想象不同的是這人並不是老態龍鍾的學究模樣。

看樣子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頭髮梳成了幹練的背頭,帶一副金色邊眼睛,面貌只能算普通,帶著股書卷氣。

他並沒有穿白大褂,而是穿著整齊潔淨的黑色西裝,居家穿著西裝還是讓白封愣了愣。

他不禁懷疑這人進來是不是為了道一聲歉,然後頭也不回的出門工作。

“這位就是白…先生吧,您好,我叫秦景山,很高興認識你。”

秦景山說著有些不自然的伸出手,作為北之星出名的心理醫生,明面上,私下裡他見過的明星富人也不少。

但約見軍方的所謂超級戰士,這還是頭一回,在北之星受過戰爭創傷的人,不能說沒有,但他卻是實在沒有遇見過。

白封和他握了個手,點點頭沒有說話。秦景山也不在意自己坐在房間裡的辦公桌後,而白封和周也則坐在了辦公桌前。

秦景山正襟危坐,看向莫甘娜形態下容顏豔麗的白封問道:

“白先生那邊在電話中沒有細說,請問你是因為什麼察覺到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的呢?”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白封開了口,將昨晚的夢境中記憶的湧入,莫甘娜變身後出現的問題。

與自己的能力相關情況一一述說,他低著頭,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胸前,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

秦景山聽罷,頭痛的用拇指與食指按了按自己的雙眉,光是聽白封關於那奇怪能力與變身記憶的描述。

放在以前,秦景山都覺得這人是不是有嚴重的妄想症了。但現在外星人都來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天河市戰役傳出來的影片,這不得不讓他硬著頭皮相信和理解分析白封的話。

“那麼你是否曾經有過幻聽,幻視等症狀?有過頭痛嗎?或者在某段特定的時間丟失過記憶?”

“幻聽之前有過兩次,幻視與記憶丟失倒是沒有過,頭痛也只是在變身形態的記憶湧入時才有…”

秦景山拿起筆在辦公桌上的空白本子上做著記錄,目前白封所透露的內容實屬有些複雜。

實際上秦景山的主要關注點並非是白封的回答,而是回答過程中的語言是否流利。

通常患有精神類疾病的患者的思維是會有斷層的,在問出問題時,他們可能會關注整句話中的某個段落。

比如瘸了腿的老虎能不能吃東西?正常人通常會回答能,或者不能,而思維斷層的人卻可能只關注老虎為什麼會瘸腿。

又或者說話時突然停頓,片刻之後又重新說話,但所說內容不是原來的話題。

但白封並沒有表現出這樣的斷層感,回答的調理清晰,且記憶力很好,這不符合通常臨床學的精神疾病患者表現。

但根據白封關於莫甘娜記憶的說法,這又是典型的思維插入和強制性思維。

思維插入指患者感到有某種思想不是屬於自己的,不受他的意志所支配,是外力強行塞入其腦中。

若患者體驗到強制性地湧現大量無現實意義的聯想,稱為強制性思維。

但兩症狀往往突然出現然後迅速消失,而且根據白封的情況那記憶也不見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