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穿著一件浴袍,卻負手而立,身上是讓人生畏的氣場,他一字一句道:“拿證之日,便是我追求孟老師之時。”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傅謹修眸光冰冷,“當年你投資我的公司我很感激,如果在商業上合作,我可以無條件跟你談,唯獨我妻子,我絕不會放手!”

“傅先生,原本你們的婚姻我不便插嘴,但孟老師現在的身體以及精神狀況並不好,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只會將她推到絕望的深淵!”

“別到了那天,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傅謹修冷冷一笑:“那你呢?這麼多年放下她了嗎?”

霍厭神色從容:“至少我會將對她的愛放在心裡,從頭到尾,我不會傷害她!我言盡於此,如果你還不肯放手,接下來你的對手不是許清苒,也不是孟老師。”

他嗓音堅定:“是我,我來陪你玩。”

孟晚溪不知道兩人在談什麼,她看不到傅謹修的表情,只看到霍厭輪廓分明的側臉銳利如刀。

很快霍厭轉身,將傅謹修擋在了門外。

傅謹修沒有離開,久久矗立在風雪中,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

孟晚溪放下窗簾,不忍再看。

她怕自己會心軟。

好在傅謹修也消停了,她躺在床上毫無睡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滿屏都是傅謹修和許清苒的新聞。

兩人的照片被媒體截出來P在一起,顯得那麼刺眼。

她大致能猜到事情的經過,必然是傅母一心想要抱孫子,瞞著傅謹修將許清苒的孩子保了下來。

傅謹修被家人擺了一道。

許清苒大秀恩愛的背後,其實是狗急跳牆。

她利用媒體的輿論來保全自己和孩子。

那個蠢女人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如今傅謹修絕大部分財產都在自己手裡,他所留的資金接下來還要投入公司。

別說許清苒,就算詹芝蘭和傅豔秋恐怕日子都得緊一緊了。

傅謹修雷霆手段,他絕對不可能放任許清苒的存在。

她想要憑藉著孩子這張底牌賭一個前程,她這一胎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

早晚許清苒會為自己的行徑付出代價。

輿論就是一把雙刃劍,她想要博眼球,來日反噬的時候她就知道有多疼。

只是一想到那個流著傅謹修一半血液的孩子,她的心臟無法控制的刺痛。

“咚咚——”

霍厭輕輕敲了敲門,“孟老師,你睡了嗎?”

“沒有。”

孟晚溪料想霍厭的性格,他找她肯定有事。

她掀開被子下床,門外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絲毫沒有先前穿著浴袍的浪蕩模樣。

“抱歉打擾你休息了,思來想去,有件事情我應該告訴你。”

孟晚溪對上他正經的表情,感覺他即將說出口的不是小事。

她正好有些口渴了,便揭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什麼事?”

霍厭瓷白的喉結滾動,他禮貌解釋:“原本我不該妄論別人之事,只不過你懷著身孕又擔心外婆,和傅謹修牽扯不斷,我不想再因為許清苒的事讓你失眠心煩,請恕我多嘴提醒一句,許清苒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不是傅謹修的。”

孟晚溪一口水沒有喝下去就噴了出來:“噗!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