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許清苒這段時間住慣了小洋樓,再回到這單身破公寓,她看什麼都不順眼。

一想到孟晚溪竟然形容她是下水道的蟲子,她便恨得咬牙切齒。

憑什麼這世上好事都讓孟晚溪給佔了?

當年八千萬包養她的製作人,如今又攀上傅謹修這樣的大佬,甚至還和影帝勾勾搭搭。

憑什麼!究竟是憑什麼!

好不甘心啊。

傅豔秋的資訊進來:[我哥今天有大動作,會澄清你和他只是一場誤會,他要公佈嫂子的身份。]

“嘩啦啦”梳妝檯上的東西被許清苒掃下。

許清苒當即神色大變,她雙拳緊握,恨得咬牙切齒。

她們夫妻玩了自己一遭又重歸於好,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孟晚溪,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得到。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

孟晚溪抬手用袖子胡亂抹著眼淚,和小時候如出一轍的擦淚方式。

她雙眸乾淨清澈盯著傅謹修,將自己的情緒從剛剛那場痛苦中抽離出來。

嘴角微微勾起:“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她拿過外套轉身離開,傅謹修跟了上去。

“溪溪,我送你。”

“不必了。”

傅謹修替她披上了外套,幫她在腰間打了個蝴蝶結,一如既往的細緻和體貼。

孟晚溪雙手插兜,淡淡看著他。

“我的車到了,人生總是有分別的,山高路遠,後會無期。”

該說的,該做的,她已經在飯局都做完了。

“溪溪……”

吳助撐著傘替她拉開門,孟晚溪走入風雪之中。

路燈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落寞而又孤寂。

傅謹修聲音輕喃著:“溪溪,我怎麼可能會放了你呢?”

眼底的悲傷一點點被偏執所取代。

“我們在佛前發過誓的,生同衾,死同穴,溪溪,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不會放手。”

傅謹修目送著孟晚溪上車,在車門落下那一刻,他看到了車裡還坐著一人。

男人玉瓷般的手隨意放在扶手上,那串黑色念珠從他的手腕緩緩滑落。

是霍厭,他親自過來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