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兩人,安靜得能聽到孟晚溪的心跳聲。

四目相對,霍厭垂下的目光裡翻湧著明顯的欲色,他俯下身貼在孟晚溪耳邊道:“今晚可以嗎?”

上一次還是在海島那一晚,孟晚溪紅著臉覺得有些奇怪。

他自己又不行,全程只是讓她快樂,他圖什麼呢?

難道就圖個心理安慰?

她並不知道今天見到了傅謹修,讓霍厭心裡很沒有底氣。

他想和孟晚溪更親近一些。

孟晚溪咬著嘴唇,“那個……”

霍厭的聲音很有磁性,“嗯?”

孟晚溪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不去看他,小聲問道:“你是哪種不行?”

以前拍戲跟發盒飯的大媽討論哪個導演的能力,她能說得唾沫翻飛。

沒想到霍厭也有隱疾,她問得十分羞澀和含蓄。

提到這個話題,霍厭的身體明顯一僵,顯然是在想怎麼回答?

孟晚溪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知道是戳中了他的痛楚。

“抱歉,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身體和心理都有問題,我曾經受過傷,也見過一些可怕的畫面,所以這輩子對女人沒什麼感覺。”

他這話也不算是假的,目前為止他只對孟晚溪一個人有感覺而已。

孟晚溪抬頭看他,“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嗯。”

她的指尖緩緩落到他心口彈孔的位置,“那這裡的傷是怎麼來的?”

“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麼會在京市長大嗎?”

孟晚溪感覺有大瓜可以吃,用手捂住他的唇,“先別說!”

她牽著霍厭的手下樓,將他帶到沙發邊坐下,然後自己忙碌起來。

下午吳助添置了很多生活用品,孟晚溪洗了手,從零食袋裡拿出一包薯片。

吃瓜就得搭配瓜子薯片,絕配!

孟晚溪撕開薯片,他家連茶几都沒有,更別說小板凳了。

孟晚溪便盤坐在地毯上,抱著薯片道:“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說了。”

霍厭無奈,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圈住了她的腰,“我的二哥死於綁架。”

孟晚溪頓時覺得手裡的薯片也不香了,她“咔滋”了一半緩緩放下手,“抱歉,我不知道。”

她以為霍厭要說的是什麼香豔的豪門秘辛,結果他一句話就帶來悲劇的開端。

見她一臉尷尬無措的表情,霍厭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沒關係,吃吧。”

孟晚溪哪裡還吃得下去,霍厭便抽出溼巾給她擦手,一邊繼續道:“我大哥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他是我父親好友之子,那位朋友臨終前託孤,讓我父親好好照顧大哥長大。”

“原來是這樣。”

孟晚溪想到之前特地去查過霍家的資料,“你大哥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