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部紅腫,看樣子不久前被人打過。

她身上的痕跡有吻痕,也有被人折磨的痕跡。

聯想到上一次在婚房聽到的秘密,傅謹修查出他的身世,和傅家毫無關係。

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妹妹,孟晚溪沒想到他真的會這麼絕情。

現在看來,自己是小看了他的狠。

傅豔秋驚恐的眼神在看到孟晚溪的那一刻瞬間變亮,“嫂子,你救救我!”

巷子裡又鑽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外國人,凶神惡煞,雖然孟晚溪聽不太明白他的語言,從他的表情也能知道他在罵傅豔秋。

一看到那個人,傅豔秋跪著抱住了孟晚溪的腳,“嫂子,救命!”

“傅豔秋,放手,你的嫂子是許清苒。”她擰著眉頭,想要將傅豔秋給踢開。

傅家人就像是瘟疫,她但凡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她弄成今天的樣子都是拜她們所賜,她哪來的臉求她幫忙?

那男人目光落到孟晚溪身上,顯然看上了孟晚溪,眼底露出痴迷的光。

畢竟霍厭身上就一件白襯衣,看上去幹淨又斯文,在兩米左右的男人面前他就像個小白臉似的毫不在意。

他口中說著調戲的言語,想要伸手去拉孟晚溪。

棕黑色像是熊掌一樣的手還沒有碰到孟晚溪,就聽到“砰”的一聲。

霍厭甚至都沒有動手,他單手環住孟晚溪的腰,神情冷漠,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冰冷,宛如看著一個死人。

吳助乾脆利落開槍,除他之外,暗中出現孟晚溪都沒有覺察到的保鏢。

霍厭攬著孟晚溪後退幾步,聲音關切:“沒事吧?”

孟晚溪看著男人的手臂鮮血飛濺,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場景。

想到霍厭胸口的彈孔,說明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不過就眨眼的功夫,孟晚溪甚至還沒來得及害怕,那男人已經被拿下了,快得讓人瞠目結舌。

霍厭給了吳助一個眼神,吳助秒懂,將男人像是死豬一樣拖走。

傅豔秋顧不得去糾結孟晚溪怎麼和霍厭在一起,她只覺得自己終於看到了希望。

“嫂子,我知道錯了,你才是對我最好的人。”

傅豔秋淚流滿面,滿臉後悔道:“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那麼相信沈長明,誰知道他竟然捲走了我所有錢,將我困在異國他鄉,害得我被人騙到那種地方……”

“你不知道我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來的,我吃不飽,天天被人打罵,嫂子,還是你好,你幫幫我,帶我回國好不好?”

孟晚溪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沒有半點憐憫之色,“傅豔秋,你當初叫許清苒嫂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提到許清苒,傅豔秋的表情更差了,“那時是我豬油蒙了心,被她欺騙才會幫著她對付你,我出國後讓她給我轉一萬塊錢回國她都不願意,如果不是她和沈長明,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傅豔秋哭成了淚人,“我哥已經不要我了,我媽也被他控制不能出國,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嫂子,求你……”

說著她開始給孟晚溪磕頭,孟晚溪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

正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孟晚溪神情平靜而淡漠,“傅豔秋,我救你,那誰來救救我的外婆,我死去的孩子?”

外婆要不是被她們刺激也不會心臟病發作。

她上前一步身上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你忘了你口口聲聲叫許清苒嫂子的時候?你忘了是怎麼和她嘲笑我生不出孩子的?你和你媽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憑什麼會覺得我還會原諒你們?”

面對孟晚溪的質問,傅豔秋試圖打感情牌,“我們一個院子長大,我一直拿你當親姐姐看待,你就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最後幫我這一次,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嫂子,我回國替你們澄清當初是我官宣的許清苒,我會告訴所有人你才是真正的傅太太。”

傅豔秋不知道這一個多月的變化,孟晚溪聽到她這番話只覺得可笑。

“傅豔秋,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