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坐在狹窄的欄杆扶手上,身前的男人西裝革履傾著身體。

往日在她面前溫柔貼心的人,此刻身上強勢的氣場毫不收斂,那種令人生畏的壓迫感鋪天蓋地朝著孟晚溪襲來。

那張臉仍舊英俊優越,甚至稱得上令人賞心悅目,不然孟晚溪從前也不會主動跟他示好了。

經過了風霜的洗禮,比起當年的清冷學霸男神顯得更加鋒利沉穩,這樣的傅謹修神秘又吸引人。

可孟晚溪對上這張卓越的臉頰,她心中早就沒有對他的痴迷,只有厭惡和憎恨!

他將她逼到絕境,後背懸空,灌來的海風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想要活下去,人都會趨利避害,抓住面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傅謹修攬著她腰間的手並沒有太過用力,孟晚溪如果不主動抱著他,一個大浪打來,或是海風加大了風速,孟晚溪的身體搖搖欲墜,隨時都會落海。

可她雙手緊緊抓住欄杆,不願屈服和他有任何身體接觸。

傅謹修垂下的目光落到孟晚溪的臉上,將她眼底的倔強盡收眼底。

男人低沉的嗓音酥酥磨過孟晚溪的耳朵,帶著磁性的低喃:“溪溪,這麼多天了,難道你就不想嗎?”

“不想,你放手!”

傅謹修滾燙的氣息在她耳邊流連:“可是溪溪,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瘋了,給我好不好?”

他的手沿著孟晚溪的大腿緩緩向上遊走,孟晚溪本能向後仰去。

腰間懸空感讓她嚇得後背發涼,差一點忘記了她後面沒有任何靠背。

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伸手向傅謹修求救,小臉都嚇得慘白一片。

傅謹修收緊了力道將她往懷中一帶,孟晚溪的身體順著慣性撲到了他的懷中,被傅謹修抱個正著。

傅謹修埋首在她的脖子,寡淡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力,“溪溪,你一定要這麼倔嗎?”

傅謹修替她擋去了四面八方的海風,她的鼻子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冷香,那是傅謹修獨特的味道。

近年來他的煙癮很大,這些日子他一直忍著沒抽,就是不想讓她聞到味道。

他竭力改變對她好,想要挽回孟晚溪。

孟晚溪不是看不懂,可是她的心早在落入泳池的那一天就徹底碎了。

一顆破碎的心,又怎麼能拼湊回從前的樣子?

她任由傅謹修抱著,聲音悲涼道:“傅謹修,你放了我吧,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溪溪,我做錯了事不假,我已經和傅家所有人切割關係,親手毀了公司,許清苒很快也結束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給你機會,那誰給我們孩子機會?她可以死而復生嗎?”

提到孩子,孟晚溪的眼眶微微泛紅,傅謹修心疼地將她抱回了房間,將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他屈身在床邊盡顯卑微。

“溪溪,對不起,我不該嚇你,別哭了。”

他伸手撫過她的臉頰,“只要你願意,我們將來還會有孩子的,這次我陪著你檢查,備孕,再不讓你受傷了,好不好?”

“我不願意。”孟晚溪毫不猶豫回答。

傅謹修的表情立即變了,他背對著光看向孟晚溪,陰影將他的臉部輪廓勾勒得越發凌厲。

黑沉沉的目光落到孟晚溪的臉上,讓孟晚溪覺得窒息。

這些天他一直在吃一種精神類的藥物,但他的情緒偶爾還是會失控。

“溪溪,你不肯原諒我是為了霍厭吧?”

孟晚溪蹙眉,她是很依賴霍厭,但這種感情無關愛情。

別說她沒想過再嫁,就算將來她想給孩子找爸爸,那個人也不會是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