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這個曾讓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也會消失在她的記憶長河中。

孟晚溪站了多久,霍厭就看了她多久。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知道孟晚溪已經做好了重生的準備。

他淡淡開口:“走吧。”

邁巴赫消失在雪夜中。

樓上的傅謹修矗立在走廊的視窗,哪怕孟晚溪包裹得像是粽子,他也一眼就認出她來。

看著她一個人站在雪地裡,像個孩子一樣接著雪花,他的心臟隱隱作疼。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孟晚溪了?

早些年沒有那麼忙的時候,孟晚溪總會拉著他在雪地奔跑,堆雪人,將雪球塞到他的衣領。

她在鬧,他在笑。

她隱退後,自己工作也越來越忙,陪伴她的時間很少。

即便回來兩人更多的交流方式也是在床上,他對她的需求很大。

傅謹修將所有時間都用來陪她做那些事,以至於他很久沒有陪她逛過街,看一場電影,等一場初雪。

前幾天他特地將時間空出來,就是想要彌補她,陪她到處走走。

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他只能在醫院陪著外婆。

她寧願在外面受凍,也不願回來面對他。

命運,多可笑啊。

孟晚溪在雪地裡做了一個小小的雪人,還不忘插了樹葉當裝飾。

她捧著小雪人上樓。

在走廊盡頭,傅謹修斜靠在牆邊,指尖的煙支白霧繚繞,順著他青筋凸出的手背嫋嫋往上。

他朝著孟晚溪看來,眸色漆黑深邃,猶如潑墨的天空不見半點星光,黑得讓人覺得危險。

孟晚溪想著自己的計劃,她越是做出反抗的姿態,傅謹修就越不會放手。

她主動走向男人開口問道:“外婆今天怎麼樣?”

傅謹修本以為她又會直接無視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他有些受寵若驚,“一切都好。”

隨著孟晚溪一步步靠近,他嗅到了她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檀香。

今天一天,她又跟霍厭在一起!

傅謹修抬手想要拉住她詢問,可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激烈的情緒在心中翻滾。

終究他還是什麼都沒做,任由著孟晚溪進了房間,而他折斷了手裡的煙。

孟晚溪託著小雪人,笑意盈盈看向外婆,“外婆,你看。”

外婆蒼老的臉頰掠過一抹笑意,“這麼多年了,你做雪人的技術還是沒有長進。”

“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做。”

孟晚溪將雪人放到窗臺外面,外面的寒風將雪人上的樹葉吹得搖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