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是單親家庭,他最重視的就是親情。

詹芝蘭在這出了什麼事,秦長風哪能負責?

傅謹修還沒等到妹妹醒來,就聽到母親又出事,他疾步而來,就看到這荒唐對峙的一幕。

“媽,你先把刀放下來。”

詹芝蘭流著眼淚道:“修兒,媽媽這輩子就想抱孫子,你連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傅謹修剛剛從孟晚溪的風波中出來,他滿心疲憊。

“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招您沒有用夠,我真的都看夠了,當初你逼我,鬧得我家都快散了。”

“散了有什麼不好?她一個過氣影后早就配不上你了!她甚至都不能給你生孩子,離了她,你什麼樣的女人……”

傅謹溪不耐煩打斷:“夠了,她是我太太,沒有她也就沒有兒子今天,媽,人不能忘本,別忘了您現在住的別墅都是她送的,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以後過繼豔秋的孩子,是您自己把刀放下來,還是我幫您?”

他知道他的母親就是嘴炮厲害,他今天確實沒什麼功夫陪她演母子情深的戲碼。

傅謹修抬腿朝著她走去,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今天,這個孩子流定了。”

許清苒聲聲哭訴:“傅總,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我……”

傅謹修冷冷朝她掃了一眼:“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還有三步之遙,詹芝蘭見他就要過來奪走匕首,突然臉色發狠:“反正豔秋也死過一次了,我這個當媽的也去陪她。”

說著她拿著小尖刀就劃開了手腕。

手術刀多快,當即鮮血就溢了出來。

傅謹修沒想到她敢來真的,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你瘋了嗎?”

“你爸走得早,現在你妹妹昏迷不醒,要是傅家的香火斷在我手上,你讓我怎麼下去給他們交代!你今天要是打了這個孩子,我就去給這個無辜的孩子償命!”

傅謹修五指收攏,隨著他用力,手背青筋凸起,神情一片痛苦,“媽,您別逼我……”

“兒啊,是你在逼我!”

她回握住傅謹修的手示好,“修兒,其實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傅謹修眉宇微鎖,腦中想到孟晚溪那張慘白的臉,薄唇微張:“媽,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要這個孩子。”

*

孟晚溪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回到領證的那一天,她像只歡快的小鳥,挽著傅謹修的胳膊嘰嘰喳喳。

夢一醒,甜蜜的氛圍蕩然無存。

只有一束陽光穿過窗戶灑落進來,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著陽光裡的塵埃,在光束下飛舞。

原來只是夢啊。

她苦笑一聲。

今天不是結婚,而是離婚。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休息,她的面板沒有了那種灼燒感,也沒有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