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霍厭翻來覆去也很難入睡,天不亮他就開車去了孟晚溪母校門口那一家灌湯包。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買了兩份。

入冬後天亮得越來越晚,還不到七點,天空稠黑如墨。

這個點,她應該還在睡夢中吧。

霍厭不知怎麼就驅車到了她的別墅門外,他無法進門,只能看到那幢隱匿在花園中的別墅其中一個小房間還亮著燈。

是衛浴室。

這麼早,她已經起床了嗎?

霍厭突然有種莫名的衝動,他想像那個清早她突然來自己家一樣,將灌湯包和豆漿遞到她手上。

從小家人教他冷靜理智,這個念頭只存在了一瞬便打消。

她還在婚內,這並不是可取的做法。

不請自來,沒有禮數,也很冒昧。

霍厭就要驅車離開,突然接到了吳助的電話。

“什麼事?”

吳助的聲音很是恭敬:“三爺,昨晚傅謹修的妹妹割腕自殺了。”

霍厭準備打火的手一頓,“死了?”

“聽說引發了心臟併發症,差點沒熬過去,現在還在手術檯上。”

霍厭眸光冰冷,盯著引擎蓋上這一會兒的時間就落了厚厚的一層白雪,聲音冷漠暴戾:“那樣的垃圾死了也是活該,傅謹修呢?”

“還在手術室外面。”

“繼續盯著。”

霍厭掛了電話,下意識又看了看那盞在黑夜裡一直沒有熄滅的孤燈。

他眉心微鎖,孟晚溪出身清貧,哪怕是成為影后也十分節儉,她出門必關燈。

他的車在這已經十幾分鍾了,燈一直沒有熄滅。

想到昨天孟晚溪的臉色就不太好,看著有些病懨懨的,她現在懷著孕,要是摔倒在浴室了,傅謹修又不在家。

霍厭也顧不上避嫌,先是給她發了一條資訊。

手機螢幕上亮起了一個紅色感嘆號。

“。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好友。”

他被孟晚溪刪除了?

撥打孟晚溪的電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孟晚溪和他還有合作,不可能隨便就刪了他,只有一個可能,是傅謹修乾的!

霍厭換了個港市的號碼撥打過去,通了,但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