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那個人,高之野格外注意那個人的上場。

御幸則想到的是,上一輪比賽時,對方如鷹一般的眼睛,可以準確抓住棒球的軌跡。

對付成宮鳴一定要小心謹慎,反正現在也兩出局了,試探兩球,不行的話乾脆保送掉。

首球,外角的直球,打者一臉謹慎,球棒並沒有揮的意思。

“壞球!”

這球壞得有點明顯啊,不光是打者不揮棒子,連御幸都愈發狐疑起來。

第二球,內角高。

直插胸口位置的白影,成宮鳴抬起手臂,看著它從胸口經過。

“壞球!”

這下就是兩壞球無好球了,麻煩。

御幸捏了下手中的球,‘看得很清楚啊,這裡要不然就把他保送掉吧,太危險了。’

再度比出暗號,迎來的卻是投手的搖頭。

‘這裡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啊,保送他去和下一個打者對決,才更保險。’

五秒鐘過去了,青道投捕的暗號還沒確定好。

“!”

御幸叫暫停了,高之野將帽子摘掉,擦了擦臉上的汗,同時心裡暗叫不好,自己現在這情況,還硬挺啥。

只不過剛剛那種情況,成宮鳴正在盯著他,一時就熱血上頭,連續搖頭了。

“高之野,現在你想對決嗎?”御幸的眼神非常尖銳。

重新戴上帽子,掩蓋下自己的表情,高之野回覆:“也不是,這種情況保送對方會比較好吧。”

捕手挑了挑眉,所以剛剛連續搖頭是什麼,非要他到投手丘上,這個投手才能正確認識到嗎?

“嘛,如果你想對決也可以,反正也是兩出局的情況了。”想了想,御幸沒提這局投球失準的問題,鼓勵為主的說:“所以我們將他三振掉好嗎?”

高之野的準度有點問題,但是總體不大,也許是狀態還沒調整好的原因。

“誒?”不是說要保送嗎?投手愣了下,但隨即想到自己的情況還沒告訴捕手,‘這時候透露嗎?’

“納尼?”投捕暫停的時間要過去了,御幸滿腦子都是對付打者的方法,錯過了投手一瞬間的表情。

再抬眼去看,投手臉上的掙扎神色已經過去,只餘一片平靜:“沒什麼。”

“那就三振掉他吧。”胸口是捕手飽含期待的拍擊。

高之野再度拉了拉帽簷,他剛剛想到,這局是中心打線,他也能對付的了。也許之後的打者,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是可以的。

‘告訴御幸後,搞不好現在就必須下場。’他的腳踝已經不疼了,只是襪子繃緊的感覺還在,大概還是腫著的。

走下投手丘的御幸和打擊區上的成宮鳴對上了視線。強犧讀犧

“怎麼,他的狀態不好嗎?”打者聞出了一絲不對勁,在他長達幾十個小時對高之野的研究中,對方是在好球帶決勝負的型別,所以這麼多壞球,一定不是捕手的要求,而是另一個原因。

‘不過,可能嗎?他不是才傷愈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