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隊伍裡,可以請教下御幸前輩和小野前輩,他們都是很容易相處的人,但是——”高之野隨即想到了御幸和投手們之間的關係,“御幸那傢伙的性格太過惡劣,和大多數投手的關係都處不太好。”

“那—傢伙——”由井突然聽到高之野冒犯三年級的話,有點不知所措。

“哈哈,不用在意。”

這天也晚了,高之野就準備帶著自家後輩離開。

卻沒想到,在牛棚的入口處,看到了有人一閃而過的身影。

牛棚內兩人看著那人的背影遠去,由井不禁懷疑:“那是4號室的清水吧,他一直在那裡嗎?”

“撒——誰知道呢?”不過這傢伙真的夠奇怪的,除了第一天那雷人的發言外,之後都表現的非常低調,顯得過於正常,這反差太過明顯,讓高之野懷疑他之前是不是故意的。

‘今年的新生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個性,還是我們寢室的由井比較正常。’這麼一看,高之野就更加喜歡這個後輩了。

由井這幾天已經能將4號室的公約倒背如流了,甚至有一天晚上,就因為怕違反公約,怕臭到前輩,由井洗鞋子弄到了10點多。

兩個前輩隨手寫的東西,被後輩奉為圭臬,高之野自己作為中國人是覺得有點糟踐人的。

他從來是不服前輩的管教的,與之相對應的,也是不願意去管教後輩。這就像是力的相互作用力一樣,不能只要一邊,很多時候,人去糟踐了別人,或者放任身邊發生這種事情,其實在潛意識裡就允許了這種做派,從而當自己也遭遇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沒什麼立場去反抗。

青道比較好的一點,是沒有這樣欺負人的事情發生,這也是高之野能融入進來的原因之一。

所以在回寢室的路上,高之野就說開了這件事,“由井君,前幾天那個4號室公約,你就忘了吧,我和木村前輩當時也就是隨手寫的。你不用每天戰戰兢兢的去遵守。”

由井點頭,“我知道了,前幾天大概是剛升學,會有點緊張,所以不敢不遵守規矩。經過這麼幾天,我發現高前輩和木村前輩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已經不會那麼緊張了。”

“嗯,原來你們還有這種時期啊,”高之野點點頭,但順勢頓住,露出了壞笑,“這樣吧,我們要不要改造一下這個公約,把它當做新生融入4號室的規矩?”

“誒?前輩是說惡作劇嗎?像5號室那樣?”

“怎麼樣,很棒的創意吧。比如第一條,新生每次必須左腳邁入宿舍。”說到這種事情,高之野的創意簡直源源不斷。

這種惡作劇似的公約,等碰到中規中矩的日本人性格,估計會出現一些特別好笑的情況,他毫無負擔的暢想著那種情況。

由井燻也在這樣的交流中,慢慢了解了前輩們的性格,對於高之野的創意只能配合去做,‘來年,來年三年級的正捕手就退役了,我可以嗎?’

等等,三年級退役是夏天,之後的秋天就是新隊伍了,也就是真正留給由井的時間,只有這麼半年了。再加上今天接王牌直球都能漏接的情況,高之野沒走兩步,回頭看到了後輩蔫蔫的表情。

‘新生階段的適應有這麼難嗎?’作為青道去年春季就合流的選手,他都有點記不得當時的想法了,但總歸是不存在猶豫害怕之類的情緒的。

唯一讓他有所同感的,就是新生們對三碗米飯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