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者被狠狠的震動了,遲疑之中,就已經慢了一拍,眼睜睜看著那顆小球進壘了。

直球。

投到現在,即使球速降低很多,按理來說,球路的軌跡也應該更加具備一些自由落體的屬性,但這顆球仍然在高轉速的作用下,保持著比其他投手更小的縱向變化。

一顆純粹的直球。

將將擦著好球帶邊緣,撲到後面捕手的手套裡。

“啪——”捕手的手套甚至沒有怎麼移動過。

“好球!”

御幸頓了兩下,等背後的雞皮疙瘩落下來,才將球拋回給了投手,“niceball!”

同樣作為捕手,巨魔大的蓮司,從一開始就對青道的王牌,用一種捕手的視角進行觀察,甚至會偷偷將之與自家王牌進行比較。

‘手術刀般的精準,這樣的執行力,可以完成捕手所有的戰術設想,簡直就是捕手最想擁有的那種投手。。’

當然不是說,自家投手的控球就不好了,主要是其中包含的情緒不同,手術刀之所以被稱之為手術刀,就是它既鋒利精準,又冷靜自持。

自家的本鄉嘛,說成是炮彈會比較準確。

“碰——”蓮司幾乎是猜中了這球,跑向一壘的同時,還將下半句補了出來,‘但這樣的手術刀,就有兩方面的問題,一是為了鋒利精準,刀身需要最薄,反而容易磨損,二是使用工具的人就變成了重點,只要猜中了捕手的配球思路。。。’

“safe!”

“safe!”

後方接連傳來的兩聲裁決,讓青道應援席的大家都一下子不安了起來。

“明明前幾局都很好,為什麼這一局一下子就崩了。 ”

“被看破球路軌跡了嗎?”

“不好啊,現在還是無人出局。”

八局上,無人出局,一二壘有人,隨便一個深遠點的高飛球,就有可能失掉一分。

“暫停!”片岡監督直接叫了暫停。

同時派上了傳令兵。

來的人是一臉正經的榮純,這傢伙是不常被選為傳令兵的。

“哥哥大人!鄙人前來傳達監督的指令!”

“好了,快給我說啊!”倉持第一個就忍不住了,上前捏住榮純的臉。

“嗚嗚嗚,墨鏡大叔說,這局就交給你了,放心大膽地投吧!第九局交給鄙人!”

“後面那句是你自己加的吧!”眾人幾乎同時出聲,雖然這個傢伙也一直在熱身,但有降谷在前面,怎麼也輪不上這人,可見又是榮純在傳話裡新增私貨。

“誒?”被眾人嗆聲後,還想聽聽內野會議的榮純,迅速被踢出投手丘。

整頓人員後,御幸終於皺起眉,沉聲說,“高君,聽到監督的話了吧,這一局,就算失掉一分也沒關係,只要能安全度過,下一局有降谷在,我們仍然能贏。”

“降谷嗎?”高之野喃喃,其實他還是想要爭取一次完投。

“高之野!”御幸厲聲說,“這個隊伍不是你一個人的隊伍,那個勝利也不是你需要一個人去追尋的,我們所有人,都在想盡辦法向勝利靠近。”

高之野飄忽的眼神被那個斥責拉回到投手丘,他看著那些或擔心或堅毅的人,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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