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砸了弟弟好幾天之後,高之野大概能掌握這顆滑球的技巧了,唯一不足的地方還是出手的時候,手臂和投直球有差距。

“能打中的總會打中的,不糾結這些東西了。”這麼幾天繼續磨這顆滑球,高之野算是徹底感受到了磨練一顆球有多麼難。

御幸在一邊聽著,哈哈一笑,“歡迎來到凡人的世界,大天才。”

高之野聽到這似是誇讚又似是嘲諷的話,撿了自己想聽的部分回答:“多謝誇獎。”

對面的捕手也順驢下坡,“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七彩變化球投手的,你專精的直球部分,其實也有很多可以擴充套件的地方,所以不要氣餒。”

投手在揹著捕手的地方挑了挑眉,“哦,嗯。”

接下來就是這天的晚飯時候了,御幸原本想跟著一起走,結果半路看到榮純要過來,他瞬間躲到一邊。

榮純左右空空,“哥哥大人!御幸一也那傢伙在哪裡?”

兄弟兩人轉身,那個原本站著人的地方已經空了。

“剛剛還在,你怎麼了?”又開始叫他的全名了。

“可惡,他明明說今天要幫我接球的,結果又沒來,害我被拉去當喂球投手了。”因為榮純格外的敢朝人內角砸,所以各位要訓練內角球的選手,就都拉著榮純去練習。

“啊。。”高之野突然想到,今天原本只是想對著球網練習的,御幸路過主動提出要接捕來著,‘所以就這麼輕易的放了別人的鴿子嗎,這個不負責任的捕手。。。’

雖然自己沒有主觀的意願,但終究是害的榮純一下午都陷在喂球當中,高之野一把抓住榮純,“走了,走了,榮純,別和他計較了,吃完飯我來幫你看看投球。”

“誒?真的嗎?那太好了!”對面的孩子瞬間臉就紅撲撲了,“其實之前是想讓你幫我看看的,但是你又在練習滑球,總覺得會打擾你。”

當然,當高之野這麼說的時候,之前還無所謂的朗致立刻就站直了,頭上的毛刺像是天線一般豎了起來,他四處掃描,然後指著一棵樹說:“御幸前輩不就在那棵樹背後藏著嗎?”

御幸背後一刺,立馬把自己露出一點的鞋子抽回來,‘真的是,為什麼他們的爭風吃醋要波及到我啊!明明都已經翻篇了。’

高之野趕緊一手一個,按住兩個小朋友,“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隨著腳步聲啟動,御幸木在樹的背後,不明白自己剛剛的舉動意義何在,“我才是前輩吧,為什麼每次看到後輩還要心虛躲避?”

他才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在看到榮純的一刻,才想到那個約定來著,於是腳步代替大腦,率先開啟了躲避。當然結果最後被大家都看破了,真是沒面子啊,還不如被識破的時候就大大方方的出去。

“我還是隊長呢?為什麼一點威嚴都沒有。”他有些發愁,覺得自己是否哪裡做錯了。

遠去的幾個人還沒完全離開,為了貫徹自己的行動,捕手還是待在原地,這時候風裡傳來了榮純吃驚的聲音:“誒?所以是痔瘡破了?沒事吧。”

“噓——噓——”高之野的示意中,榮純的聲音變小了,但御幸還是覺得屁.股一疼。

“那幾個人。。。在討論痔瘡???”眾所周知,棒球隊裡,一旦提起痔瘡,首先想到的就是捕手。長期處於蹲姿狀態的捕手,區域性地區受壓力很大,所以高發痔瘡,幾乎十捕九痔。

於是,他終於忍不住了,從樹的後面跳出來:“喂——我才沒有痔瘡!!”

但御幸忽略了一點,就是現在是該吃晚飯的時候,這條路是從操場去往食堂的必經之路。

“噗——”

“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