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fe!”當球被卡爾羅斯傳回場內時,高之野已經從二壘的壘包上爬了起來。

剛剛衝的太猛,他直接整個人撲了上去。

“呸。”嘴裡也跑進了塵土。

二壘手白河的手套在高之野肩膀處拍了一下,表情似有不爽。

跑上二壘已經是第二次了,剛剛白河說的啥來著,‘跑得很快,不會有下次了。’

所以高之野認為自己有必要和他再打一次招呼,“嗨,我又來了。”

被對方狠盯了一秒。

摸摸鼻子,想到下局很快又要和這個二壘手見面了,投手不由得擔心對方會來個強襲球什麼的。

‘這個投手真囂張,下場一定要打出去,好好看看他的臉色。’背後的二壘手這麼咬牙想著。

當然要說整個球場內,誰對高之野的上壘最咬牙,當屬成宮鳴了。

“鳴桑,就這樣,別往後看!”早川在二壘處的煙塵揚到最高點的時候,就摘下面罩跑向了投手丘,現在他正在用雙手禁錮著前輩的兩側臉頰,防止對方往後看。

“早——川——你在幹什麼?我可是前輩!”而且這傢伙手套上帶著的沙土都蹭到王牌臉上了!

可是早川還是特別堅定,在投手虛踹兩腳後,仍然堅持著這個舉動,“深呼吸——呼氣——吸氣——”

這遭遇了投手更強烈的反抗,最後成宮鳴已經不再執著於要去瞪跑者了,開始著力將自己從禁錮中逃脫出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才不想看那個傢伙得意的表情。”

早川觀察兩下,發現對方表情終於平靜下來,或者說所有的憤怒都已藏到水面以下了,才鬆開手:“對方並沒有什麼得意的表情喲。”

“哈?你到底是哪一邊的!”成宮鳴算是不明白這個傢伙了,但心裡卻隱隱明白這種‘僭越’的行為,是出於對他的關心,早川每次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我是站在哪一邊的?”早川被這句話問住了,隨即想了兩下,說道:“我當然是站在鳴桑這一邊的。”

“那你。。。”還不讓我痛快的宣洩情緒。

早川打斷對方的話:“就因為站在鳴桑這一邊,所以希望你能投得更好,既然對方已經上壘了,就把他當做普通的跑者吧。我知道這幾個月以來,你總是在主動或被動的接受對方的資訊,漸漸整個投手世界都被對方佔據了。”

成宮鳴將頭扭向一邊,用不耐煩的表情掩飾自己的其他心思。

“可是,你不是要做日本第一的左投嗎?你的視角應該放在全日本的投手身上,所以就算他上壘了也不要緊。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領先的。”同處一個地區,如果不能將青道按在這裡,稻實是絕對不能出線的。

但這裡,為了讓投手將心神放遠,不聚焦於場內的情況,他將話題引導向另一個地方。

“。。。”下一秒,成宮鳴捏住了捕手的下巴,將對方臉上的肉擠在了一起。

早川皺著眉,一臉苦惱卻不敢逃脫的樣子,逗笑了投手。

“回去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不過是一個一年級投手罷了,我不會和他計較的。”

這話說的,好像饒過了高之野一樣,可實際上,目前的幾次交鋒,對方在攻守兩方都站了上風。

捕手被從投手丘上趕下來,他一步一回頭,看著投手回身和二壘上的跑者對視了一眼。

但只是一秒後,就又回過頭來,正好撞進了擔憂的捕手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