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看著丹波比平常多一倍的汗量,明白先發登場,甚至先馳得點,都給了他非常大的壓力,‘現在對面已經看過丹波所有的投球了,下局就面對四棒了,要建議監督換人嗎?’

御幸猶豫著,還沒開口,片岡就叫住了下場的丹波:“下一局,你只需要對付四棒,可以做到嗎,丹波。”

“我明白的。”

看來片岡監督是要把換投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但是對方會這麼配合嗎?

第四局下半,御幸開頭就call了個指叉球,但這樣的球,原田跟得上,打成了一個很遠的界外。

‘哇,可怕,’御幸比暗號的手在下面緊握成拳,最後他朝一壘板凳席看去。

“青道選手更換!”

丹波按住帽子,他剛剛已經隱隱有被換下去的預感了,直球,果然直球還是他的弱點。

降谷跑向投手丘。

“不好的感覺啊,青道這是打算徹底的車輪戰嗎,只要投手一被熟悉了,就換投嗎?”

“可惡,換上來的那個,就是可以投150的怪物新人嗎?”

稻實的板凳席,蔓延開來不爽的情緒。

被晾在打擊區好久,才終於又做好打擊準備的原田雅功,剛剛眼神瞟到了一壘板凳席裡,青道湊在一起的投手陣,一、二、三,除了內野開會的兩個投手,青道還有三個投手在等著他們。

“好球!”

“好球!”

“好球!”

“打者出局!”

第一次面對投到臉上來的150公里高速球,原田的揮棒速度完全跟不上。

“喂,四棒!你怎麼回事啊,棒子完全擦不到球啊!”後面跟著的,就是五棒成宮鳴,他在自己親自打之前,還是蠻囂張的。

原田沒有理他,走到板凳席入口, “監督,這場比賽可能要僵持很久了。”

國友監督沒有說話,青道的車輪戰,不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他們的投手質量很高,這就代表著,一分就很有可能決定比賽的勝負。

‘呵,一分是優勢,但也可能是選手心裡沉重的負擔。’

論從投手丘向對方施壓,成宮鳴也完全不在話下。

下午兩點半,正是一天中太陽最毒的時候,沈晴和佐佐木先生終於把一切都安排好,匆忙從停車場趕到神宮球場。

“都怨你,為什麼要接那種沒有預約的單子,搞不好高之野已經登場了。”

“抱歉,不小心,”兩人急匆匆上來,卻被告知,只有外野的位置了。

“人真的好多啊,好曬,”沈晴左右望著,開啟傘坐在後面,卻看到佐佐木先生緊緊盯著場內的計分板,在開局青道得到一分之後,一直到第六局雙方都是0分,此時廣播適時響起,“青道高中選手更換通知,代替降谷君的是高君,投手,高君。”

“誒?”沈晴也愣住,“這是滿壘嗎?”